他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想一想也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現在匈奴不能沒有父親,不能失去團結的機會,不然,大秦便會將我們一口吞下, 叔叔可並不是一個有憐憫之心的人。”

他贊同兩族融合,可如果匈奴沒有了絲毫的力量, 那麼就只會被秦國一口吞下,連渣都不剩。

這件事情從如今淪為秦軍草原放牧人的羌人,和月氏人身上就能知道了。

微微嘆了一口氣,禮也離開了這裡。

只是雙方都沒有發現,在王庭營地的最高處,冒頓正和自己的妻子看著這邊,

“單于,經過了這麼久,現在我們的孩子們終於變回來了。”

冒頓妻子這時候帶著幾分笑容說道。

現在她的二兒子和三兒子主動幫單于慶祝生辰,她之前還有些擔憂父子間的敵對,現在好很多了。

她的大兒子雖然不太受重視,但無論如何,現在一家人都是在一起。

她還是感覺極為幸福的,這讓她擺脫了在趙浪身上感到的徹骨寒冷。

只是冒頓,眼中卻是一片冷然,他當然不覺得,自己的二兒子和三兒子已經從內心深處接受了他。

這件事情裡面必定有蹊蹺,只是他還沒有發現而已。

至於大兒子,那個只知道整天和普通牧民打交道的人,已經配不上匈奴王子的稱號了。

當然他一點都不慌,在匈奴王庭內自己的這些兒子不可能翻起什麼風浪。

不過如果這次這些人還不長記性的話,他不介意下一下狠手。

淡然的回了自己妻子幾句話,冒頓就離開了這裡,朝著工匠們所在的營地而去。

那些工匠們已經研究了天雷一個冬天,也該有一些成果了。

他卻也沒有發現,自己身邊的護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義和廉的方向一眼,才緩緩的跟上了他。

很快夜色降臨,忙碌了一天的義和廉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內。

沒有立刻說話,義先是看了一眼旁邊的二黑。

等對方在周圍檢視了一陣,再次回到營帳之後,才對廉說到,

“今天聯絡到了多少人?”

廉很快回到,

“來了一個全員是天神教徒的部落,願意隨時為天神獻身。”

“其他人還是有些拿不準,那個人的威懾太強了。”

聽到這話義沒有太過意外,天神教雖然發展的迅猛,但畢竟時間還不長,能有一個全部落的死忠,已經非常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