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就微微皺起了眉頭,指著營地裡的佈置,說道,

“這裡是怎麼回事?”

禮和義有些疑惑相互看了一眼,卻沒有發現營地裡有什麼異常。

甚至說,他們的營地,才是整個匈奴裡面最乾淨整潔,有秩序的營地。

禮頓時問道,

“父親,是有什麼不妥嗎?”

聽到禮的問話,冒頓冷著臉說道,

“這座營地裡面沒有我們匈奴人的味道!”

“在這草地上,居然沒有看到一處馬糞!”

聽到這話,禮這才明白了,這些衛生舉措,還是他們到了部落之後,花費時間一點點的建立起來的。

冒頓第一次來的時候,卻是還沒有太大的變化。

於是帶著幾分耐心解釋道,

“父親,這是為了族人們的健康,太多的髒汙,會導致族人生病的...“

禮正要解釋下從學府學到的初級衛生知識。

但還才開了一個頭,就被冒頓粗暴的打斷了,

“什麼髒汙?我們匈奴人祖祖輩輩都是這麼生活的!”

“只有最強者才能活下去,生病,那是因為他們本來就脆弱!”

“弱者是不配做我們匈奴人的!”

聽著冒頓這蠻不講理的話,禮直接愣在了原地。

這一瞬間,他突然發現,這個匈奴中權力最強大的男人,在這些方面,居然還不如學府裡面的一個孩子!

孩子都知道,飯前便後要洗手,垃圾糞便更是不能亂丟。

一時間,他變覺得對方身上的光環少了很多,和自己那個似乎無所不知的叔叔比起來。

除了武力上以外,自己的父親幾乎是完敗的。

就在這時候,一旁的義皺眉說道,

“難道弱者就沒有生存的權力嗎?”

“部落裡的老人們,年輕的時候,也為部落出過力,現在,難道就要讓他們在病痛中死去嗎?”

聽到義的問話,冒頓眼神冷酷的看向義,義也毫不示弱的看回去。

突然,冒頓的手猛地一動!

啪!

一聲脆響。

義的臉上便多了一道鞭痕。

看著義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冒頓才狠狠的說道,

“誰給你質問本單于的權力!上次教給了你弟弟的東西,我今天再教給你!”

“沒有實力前!你們要記住,收起自己的爪子!”

“仁慈,在草原上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也是弱者才需要的東西!”

“如果他們年輕的時候足夠強!早就變成貴族!所以,要麼為了戰功而戰死!要麼成為弱者!既然是弱者,那本來就不配活著!”

聽著冒頓的咆哮,禮和義這一次不得不低下了頭。

這時候,聽到了動靜的廉走了出來,看到義臉上的傷痕,幾乎是瞬間暴怒起來,

“二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