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待會兒披上斗篷,你身子弱,別再著了風寒。”

褚笑白一改以前的裝扮,不再是一身麻衣。

他身上穿著蜀錦製成的紫色滾邊襖子,床上帶著紫金髮冠,整個人看起來神秘而又高貴。

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他那隻被蒙起來的眼睛。

“我知道了。”

“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本就是這的人,自然不會適應不了這的氣候。”

喬懷夕手上抱著暖爐,懶懶的窩在馬車一角,眼睛裡全都是興奮。

一年前她隨著褚笑白去了金國,而一年後的今天她終於又回到了這片自己日思夜想的土地。

“今日就要進京城了,可還開心?”

褚笑白沒有了以往的豪邁,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舉手投足間道有幾分溫潤如玉的模樣。

只是身上的江湖氣息尚在,讓人不得不想起來他曾經也是一個所謂的土匪。

“高興是高興,可就是那個什麼公主太討厭了。”

喬懷夕撅著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想起這個她就生氣。

若不是早上出來的時候那個所謂的公主弄溼了她的衣服,他們也不會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一刻鐘。

“夕夕不氣不氣。”

褚笑白看著喬懷夕的樣子心疼極了,伸出手揉了揉他柔軟的發頂。

想起來從巾幗帶過來的“公主”,他的眸色又沉了沉。

“我知道她還有用處,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左右為難的。”

喬懷夕歪著頭笑著眨了眨眼睛,古靈精怪的樣子讓褚笑白瞬間沒有了不開心。

“還是夕夕善解人意。”

褚笑白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心裡頭卻在思索著一會兒面對大晉接待者要如何應對。

他一年之前回到金國,以雷霆之勢奪權,但最終他卻沒有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不是他不能,而是她不想。

當初就是因為這個位置,母妃才死的冤枉。

他本想逃避這一切,所以才來到了大晉,但是沒想到褚笑南當了皇上,還不死心,對著他趕盡殺絕。

所以他才回去把褚笑南弄死了,然後扶持了自己最小的弟弟當了皇上。

而他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攝政王。

雖然同樣是處理政事,但是攝政王肯定比皇上自在。

皇宮對於他而言是牢籠是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