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江宛霜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

“小姐,杜家出事了。”

清茶端著熱水進了房間,眉飛色舞的說到。

“出什麼事兒了,瞧你高興的。”

江宛霜哈欠連天,眼角的淚止不住的往出冒。

這丫頭不過出去了一趟,怎麼還神神秘秘的。

“今日早朝,皇上降罪杜家。”

“據說是龍顏大怒。”

清茶自然是知道上次被綁架是杜夫人的手筆。

看著對家倒黴她當然是高興。

“怎麼個降罪法?”

“這些都是從哪兒聽說的?”

江宛霜開始洗漱,熱熱的毛巾敷在臉上頓時舒服了一大截。

驅散了不少眉宇間與太陽穴的不適。

“奴婢聽店家小二說的呀。”

“說是杜大人今日早朝進獻給皇上一個龜殼。”

“龜殼本是祥瑞之物,皇上自然是眉開眼笑,欣然接納。”

“可是沒想到這龜殼剛到皇上手中,它就裂開了。”

“皇上當場就變了臉色呢!”

清茶說的繪聲繪色,好像她當時就在場一樣。

“裂開了?”

“有意思。”

江宛霜忍住笑意,還有這種玩法?

杜從凝想必是有兩把刷子的。

“那單單是裂開皇上也用不著生這麼大的氣吧。”

江宛霜覺著定然不是簡簡單單的裂開了這麼簡單。

“還是小姐聰明。”

“那龜殼上頭裂開了幾個字。”

“金興晉亡!”

清茶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壓低了聲音附在江宛霜耳畔。

是生怕被人聽了去。

江宛霜眼皮子一跳。

這哪是龜殼裂開了,這分明就是杜大人裂開了啊。

杜府這不直接撞到槍口上了?

好死不死的,西北邊關金國大軍壓境,老國公戰死沙場太子連夜出征。

西北之兇險肉眼可見。

偏偏在這緊要關頭,大晉重臣家中祠堂被雷劈過後出現的龜殼上頭裂開了這四個字。

景瑞帝怎能不龍顏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