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河邊,青布男子就倒了一杯酒遞給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伸手接過,卻並不喝下,只是盯著青布男子眼睛一眨不眨。

林聽雨有些火大。雖然覺得很不可思議,可是林聽雨清楚地感覺到了。那個白衣狐妖看著青衣男子的眼神裡竟然帶了幾分情愫。

天啦,這讓她情何以堪。青衣男子一身豪邁,不會是個哥哥吧。

好在仔細觀察了一番過後,林聽雨確定,青衣男子對那個白衣狐妖沒有半非分之想,因為不管那個白衣狐妖怎麼媚,青衣男子看他的眼神都非常純淨,擺明了與白衣狐妖只是單純的朋友有關係。

林聽雨已經許久沒有遇到展拓的轉世了,沒想到常無憶隨手把她扔到的這個世界,竟然有展拓轉世的存在,而且還讓不能移動的她遇到。

就算再難,她也要引起那個人的注意。自打看到他之後,林聽雨就沒有停止過搖擺她那副支出來的唯一的小草葉,可時半天過去了,那個男子根本就沒往這裡瞟上一眼。

青衣男子已經一仰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一雙漆黑的眸隨之就亮了起來,讚歎道:“好酒。難怪八仙他們每次都不會缺席,就衝著這御釀的千年醉,對著一回王母那副嘴臉也值了。”

“三皇子,你已經許久沒有下凡來了。”便聽那個白衣男子開口說道,聲音中帶了幾分情動。

“是啊,這次王母舉行蟠桃會,非得拉上我去給她做監工,所以沒時間。”青衣男子大方地說道,完全沒聽出白衣狐妖的語氣中帶了幾分情人間才應該的抱怨。“胡云,我聽說這次王母也邀請了你,你怎麼沒去呢?”

胡云眸中一黯,道:“她讓你做監工,實際上是想在眾人面前出,你只是一個庶出的皇子,跟天庭裡的僕役沒什麼區別。”

青衣男子哈哈大笑,道:“僕役又如何?僕役和王母,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嗎?”

胡云也跟著咧嘴笑了起來,道:“說得是,僕役也好,王母也罷,又能怎樣?”

他看向青衣男子的目光在此時更是毫不掩飾地帶上了讚賞與欽佩,可以看出,胡云最欣賞的應該就是青衣男子的這種豁達了。

青衣男子仰面一倒就躺在了河邊的草坪上,喃喃說道:“雖然這凡間不比仙界的仙氣靈動,可是,這凡間的泥土與河流氣息,聞在鼻中卻是讓人異常的踏實啊。”

胡云用手撐著頭側臥著,眸光仍舊直勾勾地落在青衣男子俊美且充滿陽剛之美的臉上,道:“三皇子”

青衣男子道:“別一口一個三皇子的叫了。我不是說過嗎,在凡間就喚我子鈺。”

胡云便道:“子鈺,既然你覺得凡間好,乾脆就留在凡間得了,何苦再回去天庭去過那主子不象主子僕役不象僕役的日子?”

子鈺道:“我倒是想啊,可是,王母是不會放我離開的。”

胡云道:“我真搞不懂她。既然看你那麼不順眼,幹嘛還非要把你留在天庭?”

子鈺呵呵一笑,沒有做答。

胡云自顧道:“她其實是怕你搞什麼事,所以想一直把你留在眼皮底下看著你吧,順便以她王母之勢,尋機將你折磨死。”

子鈺這次沉默著望著天上的流雲,一聲不吭。

林聽雨看出來了,這個子鈺雖是天庭的皇子,可是身份比較尷尬,雖然掛著皇子的名份,可是在天庭的日子怕是不怎麼好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