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來我還真的是很喜歡了她呀!”東皇太阿對自己這種有些矛盾的感覺也很有些無語。

“如今窺得天機……”東皇太阿沉吟了一下,廣袖輕揮,一手負後,踏雲而起,瞬息無蹤,甚至修羅神殿之中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已經遠去。

狂風怒號,陰雲密佈。

血色的山峰直挺入天際,因為特殊的力量干擾,高空中不時地有亮如刀刃的電芒閃過。

一習暗青色長袍的俊美男子灑然而來,站在山腳下仰望那座聳入雲際的高峰,長袍獵獵,廣袖飄飄。

他的腳下升起祥雲一朵,載著他往高峰頂上飛去。只是行至中途,他就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所阻,無法再寸進分毫。

不得已,他重新降落到山腳,臉露沉吟之色。

“血濺峰,就算是父神在世時也不曾靠近過的地方,我在百萬年前也曾憑藉一股血氣來闖,亦不曾真正地登上峰頂。

如今窺得天機,時間溯海又已基本掌握,沒想到我還是靠近不了。

可是,若按那女人的記憶,以及本皇透過時間溯海之法來推演追蹤所得的結論,我,該是最能進入這座山峰之人。

如何我還是靠近不了?”

東皇太阿站在山峰腳下琢磨半晌,忽地若有所悟,喃喃道:“難道這就是那女人記憶中所述的,同一靈魂在同一時間段無法出現在同一空間的時空理論?如此……”

又是微一沉吟,他臉上已經閃過微微笑意,心道:“且化出神識分身來試試。”

他盤膝而坐,雙手攆訣,片刻間就借強大的神識凝結出一道身影,飄飛而起,朝那峰頂直衝而去。

“果然登上了峰頂。”東皇太阿心道,神識化形而成的分身,與靈魂並不衝突。

那道與他模樣一般,甚至連法衣都相同的神識分身登上峰頂之後就一躍而下,躍下了山峰的那一頭。

而那一頭是一個深不見底、且陰氣極盛的懸崖,正是林聽雨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去的血濺崖。

就連花花世界裡達到了神尊級別的常野進入此地都無法真正的下到崖底,會被崖底那整塊的引靈磁石的龐大吸力吸得幾欲靈魂出竅,可是此時剛剛才領悟時空奧義之一的東皇太阿的神識化形竟是平安無阻地下到了崖底。

崖底一片黑暗,時而有鬼物咆哮,但卻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散靈野鬼敢靠近東皇太阿。

微一探查,他就清晰地探查到他想要找的人在哪裡,立刻御風朝那個疾馳而去,片刻間他就到了崖底的中心地帶,有一道身影以奇快的速度在來回賓士。

正是靠著這種極速的賓士,他才得以保住自己的靈魂不被引靈磁石的龐大吸靈之力吸出魂魄,而導致魂魄四散開去。

東皇太阿看著那道身影,對方明顯沒有發現他的到來。他便施施然地開口,朗聲喚了一句:“宏極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