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女人,難道你覺得,我就是你夢中的那個男子嗎?”不但娶了你這個女人,還為了你這個女人不要性命,你以為你是誰?

林聽雨道:“不敢。臣女只是象許多凡間女子一樣,對於自己無比尊崇的人有著一種特別的崇拜,因而會產生許多許多奇怪的幻想而已。”

玉淵聽後嘴角不自覺地抽了一下,那繃緊的陰沉的臉險些就被這句很實在的話擊得粉碎。

而錦繡卻是埋下頭,抿嘴偷笑。看來,她剛才的焦急和擔憂真是多餘啊!

玉淵心中的怒火被林聽雨的一席話澆得滅個乾淨,居然對自己產生一種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他悶悶地哼了一聲,道:“你不是捉到了那個敖恆,來遞交敖恆供狀的麼?供狀呢?”

是你打我一進來就莫名地發了頓脾氣吧,如今這意思反倒還怪我沒及時提交供狀了!林聽雨心中腹誹。

她將供狀拿出來,雙手捧著正要遞給走過來拿遞供狀的錦繡手裡,忽地手一哆嗦,好不緊張地道:“這供狀上的內容……”

錦繡奇道:“怎麼了?”

林聽雨看向玉淵,道:“那敖恆招供之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內容恐怕涉及臣女的名聲,所以……”

錦繡立刻心中瞭然。

那玉淵自是瞭然地點了一下頭,道:“這份供狀是否會公開,本王會視情況而定。”

他心中有點奇怪,敖恆跟這個敖惜可說是八杆子打不著,敖恆的供狀內容怎麼還會涉及到敖惜?

錦繡已經將交供狀呈交上來,並沒往供狀上瞟過一眼。

玉淵拿起供狀仔細一看。頓時氣得臉都青了,一巴掌就拍在案桌上,手一掀又將旁邊的筆筒和鎮紙等物掀翻到了地上,口中怒喝:“真是豈有此理!”

錦繡嚇了一大跳,這個玉淵向來很有自制力,就算是心中真的怒焰滔天,他也未必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殿下息怒!”她忙道。趕緊將被掀出去的紙筆等物給拾了起來。重新擺好。

饒是心下對那份能讓十一殿下如此震怒的供狀好奇不已,她也沒往那供狀上瞅一眼。做了這麼多年的殿下親信的女官,她知道什麼事自己最好一無所知。什麼事自己最好假裝不知。

若是不知進退,她也不可能這許多年來能在玉淵身邊待得如此安穩。

林聽雨道:“臣女看到這份供狀時也是驚駭不已。若非是臣女親信的女官親自審問的敖恆,臣女實不敢相信這份供狀是真的。”

玉淵很快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問道:“這份供狀。除了你那個親信女官,還有別人見過嗎?”

林聽雨道:“沒有。這供狀內容……臣女不敢給別人看的。”說到後來。她不由得替敖惜感覺到委屈,眼圈就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