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想到木茂之後,又想到了時空號。那天,木茂在列車上還沒有說完的話列底是什麼?她又為什麼說在時空史上.自始至終,我都是唯一一個?明明……她也可以……

如果能再見木茂一眼就好了。但,這不可能……

這般想著,我加快了回家的步子。

時空號……木茂……安小白……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生沾變得這般奇怪了呢?從坐上時空號的時候?從認識安小白的時候?從內個奇怪的夢?還是……從一開始,我出生的時候?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更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了,那又能怎樣?

命運見證了我的成長。

凡我所往,我所經歷,凡我所遇,人間百態,皆為命運的恩賜。沒有一次經歷是多餘的,沒有一次遇見是不應該的,所有的一切,凡我所往,凡我所遇,均有意義。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握著那條手鍊。我所經歷的每一件事,我所遇見的每一個人,都是我該遇見的,我該經歷的。時空號是,木茂是,安小白也是。

不覺間,天色已晚。

我燒開水泡好泡麵,將手鍊戴在手腕上。

所有的所有都有意義。

如此想著,我將泡麵挪過來。吃完泡麵,我躺在床上思緒萬千,就那麼睡了過去。手上,是那條手鍊。

“院長,”我忽然聽到有人叫我,迷迷糊糊睜開眼,卻沒有發現任何人。這裡好黑……出於恐懼,我本能地閉上眼。“院長,”這時,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別怕,閉上眼,一直往前走就好。”我試著往前邁了一步,忽覺腳下路徑不再那麼平坦,但,除了聽從那個聲音,我不知道我還能幹什麼。

我一路向前走,腳下的路也起伏不定,時陡時平。

“院長,”忽然,我又聽到了那個聲音,“到了。”我睜開眼,周圍不再黑暗,開始有光照進。

我看著眼前人,微微一笑,道:“木茂,好久不見。”說罷,我看向她的右手。上面戴著白色手套,還有一串手鍊。手鍊很好看,與我手上的手鍊極其相似,幾乎一模一樣。幾乎。

“院長,好久不見。”她笑著向我打招呼。看到這樣的她,一開始見到字條的火氣似乎減去了一小半。我開口,道:“字條……”我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你是在監視我?”她依舊笑著,開口說道:“院長,”我注視著她,在等待著她的下文:“嗯,你說,我聽。”

她笑笑,說了一句話。

我皺眉:“你的意思是……”她看著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