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柏也有些累了,轉身吩咐青竹,“青竹送大小姐回去。”

青竹忙要上前行禮,卻被陸曉蕾拒絕了,“大哥,青竹留在你這伺候就行,我自己回去。”說完有對墨白行了一禮,隨著秋夏離開了從幽竹園。

兩人回到夕顏閣,秋月忙跑過來低聲稟報,“於嬤嬤今日出去兩次,不知去做了什麼。”

於嬤嬤,她近日很是安靜,安靜到她都忘了有這個人。

“於嬤嬤可去了我的臥房?”

秋月搖頭,“於嬤嬤今日一早在小姐出去後也跟著出去了,後過了一個時辰才回來,好像拿了什麼東西,又離開了,這才在小姐您回來的上一刻回來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秋月看了眼秋夏,見她搖頭,這才福身離開。

秋夏低聲道:“小姐,那於嬤嬤是柳姨娘的人,是不是柳姨娘又有什麼花樣了!”

陸曉蕾淡淡道:“於嬤嬤,她的家人都在柳氏手裡,自然會幫助她,你去打聽打聽,於嬤嬤去了何處,都幹了什麼!”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福了福身離開了。

柳氏現在應該想的不是對付她,而是那個何氏,那於嬤嬤又是為何。

秋夏回來稟告說:“於嬤嬤並沒有去琉璃閣,而是去了下人房,是她那兒子病了,每日都去照看。”

陸曉蕾放下茶杯,“病了?她的兒子不是在青穆手下嗎?得了什麼病?”

“回小姐,於嬤嬤的兒子於森幾日得了風寒,於嬤嬤一家住在最低下的房子,現在初春,恐怕是凍到了。”

陸曉蕾想著,這於嬤嬤這兩日都沒來身邊伺候,一直在廚房,恐怕也是為了給她兒子熬藥吧。

陸曉蕾吩咐秋夏,“你去把於嬤嬤叫來。”

秋夏離開去找於嬤嬤。

於嬤嬤走到陸曉蕾面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老奴對不起大小姐,這兩日沒在身邊伺候!還請大小姐恕罪。”

“於嬤嬤,起來吧!”陸曉蕾看著於嬤嬤虛弱的模樣,並沒有開口提她兒子生病的事,而是問道:“柳姨娘近日可找過你?”

於嬤嬤起來搖頭道:“回大小姐,柳姨娘並沒有找老奴。”

“那你為何不來本小姐身邊伺候?難道以為我這大小姐不配你伺候?”陸曉蕾冷冷看著於嬤嬤。

於嬤嬤慌忙搖頭,“大小姐,老奴不敢,是老奴家裡的小兒子得了風寒,老奴每日都回去照看他,這才沒來大小姐身邊,還請大小姐恕罪!”噗通一聲又跪了下來,還重重磕了幾個頭,“求大小姐恕罪,都是老奴的錯!”

“行了,別磕了。秋夏,你和於嬤嬤去把墨白找來,給孩子看看。”

於嬤嬤驚喜,雖不知發現了怎麼會知道小兒子生病的事,卻也知這事瞞不住,相府裡的人誰又會是簡單的呢!忙跪下磕頭,眼淚都要流下來了,“謝謝大小姐,老奴感激不盡!謝謝大小姐!”

“起來吧!也別謝了,跟著秋夏走吧。”

於嬤嬤又磕了下頭,這才起身,隨著秋夏離開。

秋梅見狀,“大小姐,這於嬤嬤可是柳姨娘的人,我們幫了她,事後她聽從柳姨娘陷害小姐怎麼辦?”

“不會,這於嬤嬤一家都在柳氏手裡,自然會幫她,如果我們幫了於嬤嬤,說不上會打柳氏個措手不及。”

秋梅沒怎麼明白,見小姐也不想多說,只好靜靜的站在小姐身後。

未時,秋夏才匆匆回來,“小姐,幸好及時,不然那孩子就被燒成傻子了,於嬤嬤在一旁照顧呢。”

“回小姐,您還記得於嬤嬤上次被柳姨娘身邊的吳嬤嬤叫走嗎?就是想害您,讓她在您碗裡下藥,只是秋月盯得緊,才沒得逞,柳姨娘就恨上了於嬤嬤,把她一家弄到最下等的房子,還把她的家人發配最下等的活計,除了於嬤嬤在您身邊,其他的都換了。”

“她兒子不是在青穆那嗎?何時出來的?”陸曉蕾奇怪,為何一絲訊息都沒傳出來。

秋夏說道:“小姐,於嬤嬤的兩個女兒不過是最低等的丫鬟,而她的兒子只不過是小少爺院裡最不起眼的奴才罷了,就算是臨時換人也不會有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