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陽陰著臉,他現在已經被逼的走投無路了,根本就不怕撕破臉。

姚燁仰靠在沙發上,手裡的雪茄已經燒到了手指,他一動不動地看著王燦陽,心裡想了一萬種想要把這蠢貨搞死的方法。

牆上的時鐘在飛轉,指尖的雪茄在燃燒它最後一點生命,姚燁和王燦陽各懷心思…

“哎——”

“你看你,舅舅不過說你幾句,你就和我動真格?這麼傷我,也不怕我寒心啊?”

姚燁把雪茄頭用力地按進菸灰缸,笑著對王燦陽說道。

“是舅舅你動真格在先,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要死大家一起死!”

姚燁嘴角抽了抽,眼裡突然閃過一抹狠厲,不過很快他就恢復如常。

“好了,我不和你扯了。現在當務之急你得想辦法借別人的手幹掉王宇禮。”

“借別人的手?”

王燦陽笑了,“您和我開玩笑嗎?我借的手還不夠多?從熊偉到王舒遠,再到黃明那種小羅羅,我他媽的還要怎麼借!”

“操!我有時候真懷疑王宇禮是不是一隻貓,有九條命,還是死不了的那種。”

人被逼到一定境界上是會瘋到胡思亂想。

姚燁起身拍了拍王燦陽的肩膀,“好了,別怨抱怨!我這裡有個方法你可以試試。”

“什麼方法?”

“李縵的事還記得嗎?她的那個孩子,還有被端掉的子宮。”

王燦陽點頭,“記得,這不是我讓譚曉去做的嗎?”

“恩,所以你現在可以把這事推到王宇禮身上了,隨便找個證人什麼的,用這事挑起他們父子相鬥。”

“這...這可以嗎?”王燦陽有些疑惑。

“怎麼就不行?李縵現在就是你老子的心頭寶,這是最好的機會了。”

“可是...可是就算這事最後王舒遠認定是王宇禮做的,王耀祖那死老頭子也會護著,最後還是一場空啊。”

王燦陽腦子還沒蠢到那個地步。

姚燁聞言突然大怒,“我他媽的算是敗給你這個木魚腦袋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道理你不懂?王舒遠能踩著他那些兄弟的腦袋爬上藍城集團董事長這位置,你以為他和你一樣草包嗎?”

日了!

整一個傻缺!

被姚燁這麼一吼,王燦陽的理智被吼掉一半,他嚇的六神無主,連忙應聲:“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舅舅,我這就去做!”

王燦陽看著姚燁縮了縮腦袋,慫包的不得了。

“知道了就快滾吧!”

“好!”

王燦陽離開,姚燁重新坐回到沙發上,不一會兒譚曉扶著樓梯慢慢地從樓上下來,她來到他身後,輕輕揉按他青筋暴跳的太陽穴。

“生這麼大氣幹嘛?”譚曉聲音嬌滴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