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筠手上的吊針已經被拔掉了,她靠在床頭,身上藍白條的病號服遮住了她姣好的身材,蒼白乾澀的唇微微張啟。

“沒有。”

“沒有?沈聽筠,你他媽的再說一遍!”

王宇禮情緒激動地抓著沈聽筠的領口,朝她吼道:“你怎麼這麼狠心,這孩子也是你的!”

是啊,這孩子也是她的,她怎能不難過呢。

“我真的沒有想過你會這麼狠心,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對我?”

王宇禮哭了,眼眶紅了一圈,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

“沈聽筠,你的心太狠了,真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狠心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你的心我就是捂不熱。”

王宇禮鬆開沈聽筠,他真的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事。

“…”

沈聽筠全程都沒有說話,只是任由眼淚狂流。

見她這樣,王宇禮反笑了:“你哭什麼?你不是應該高興嗎?你看不起我,你討厭我,你恨我,所以你用殺死我的孩子來懲罰我。”

沈聽筠不是沒有想過解釋,只是剛才手術室外姚麗君說的那些話,還有先前那個電話,以及之前發生的種種匯聚在一起的時候,她忽然覺得這一切很滑稽。

為什麼她會走到這一步?

或許,她和王宇禮一開始在一起就是個錯吧。

“你說話!沈聽筠,你他媽的是啞巴了嗎?如果今天你肚子的孩子是沈書言的是不是就會視若珍寶了?”

提到沈書言,沈聽筠從來沉默,這點她從來就沒有讓王宇禮失望過。

“你為什麼要提起他,這是我和你的事,不要把無辜的人攪進來可以嗎?”

沈聽筠聲音很輕,剛經歷過一場人流手術的她身體很虛。

“不可以!”

王宇禮突然大吼一聲,對於他來說沈書言就是一根扎進肉裡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