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姐夫帶他們發財,可結果是姐夫帶他們負債,從富貴人家,變成了負債累累的平下中農,蔣家仁還想騙人過來,立刻就把劉家兄弟,還有圍觀的蔣、劉兩家的族人惹毛了。

看著眾人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樣子,蔣家仁估計再待下去,真有可能被他們打死,只能拿起包袱倉惶而逃。

金山郡初建,法治並不完善,郡守石開待在寨子裡不敢出來,根本沒人管周圍村子的刑事案件。

在這裡,宗族勢力再次迴歸,常常有私刑發生,被族裡打死也沒人償命。

蔣家仁被迫離開村子,而對他而言,離開村落,基本就等於活不了多久。

雖說殷州的原始森林中,缺少大型猛獸,但是也不是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能夠生存的。

他被劉氏兄弟趕出村子,除了大家惱火,被他欺騙外,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事生產,整天遊手好閒,光吃不幹。

蔣家仁離開了村子,便穿行在山林中,他覺得自己的主意其實不錯,就說在自己在殷州確實挖到金子,再騙一些人過來,給自己做佃戶,就是沒有金礦,也能在殷州當個大地主。

這時蔣家仁一邊為兩個小舅子不講感情,把自己趕出來而感到氣憤,一邊穿行在茂密的森林中,很快他就迷路了。

金山郡不向乾朝的州府,有道路相連,這裡還沒被開發,到處都是茂密的森林,很容易迷失方向。

蔣家仁本來想要去金山城,這下不知道走到哪裡,很快天黑下來,他只能找了塊石頭坐下,吃點乾糧,在樹林裡過夜。

半夜,蔣家仁蜷縮在樹下睡覺,忽然聽見一陣陣的野獸嚎叫,他被聲音驚醒,嚇得臉色慘白,想要找個安全的地方,可卻一腳踩空,滾下山坡掉進了溪水中。

次日,蔣家仁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只覺得頭痛欲裂,精神恍惚。

他睜開一隻眼睛,隱約見發現自己躺在一間茅屋內,牆上掛著弓箭,還有動物的毛皮和頭顱,分明是個當地土人的房子。

蔣家仁從昏迷中醒來,覺得眼皮沉重無比,而且頭昏腦脹,神志不清,他半爭著眼睛,依稀中看見一個身影在忙碌著,只以為回到了家裡,於是抬起手低聲喊道:“娘子。”

忙不的印第安少婦,聽見聲音,停下手頭的工作,走了過來,檢視蔣家仁的情況。

“娘子,嗚嗚……我被朝廷騙了,十多萬銀元全打了水漂,現在還倒欠銀號大幾萬,你收拾收拾,趕緊跟我跑路!”蔣家仁迷迷糊糊,痛哭流涕,涕淚滿面。

印第安少婦聽不懂他的話,俯身檢視,卻被蔣家仁一把捏住了手,她愣了一下,掙脫開,用土話問道:“你醒一醒,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

蔣家仁聽著聲音,是自己聽不懂的語言,也不是自己妻子劉氏的聲音,他猛然醒來,忽地從床上坐直了身子,卻發現自己渾身赤條條,只是蓋了一張獸皮。

這是他看清眼前的人,發現是個面板泛紅,只穿一件簡陋的獸皮,露出修長的大腿和兩個半球的殷族少婦,正謹慎的打量著自己。

蔣家仁見此心頭一凜,來到殷州這麼久,本地百姓熱情好客的謠言早就不攻自破,他知道這裡大多數的百姓,都不歡迎外來人,遇見多半會用弓箭招呼自己。

完了,落在土民手裡了,蔣家仁瞬間臉色慘白,幾乎又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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