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高歡或許只是知道幾個首謀,並不知道組織的全部名單,各人都去請罪,一是暴露自己,二是確實害怕高歡,不敢與高歡見面。

周延儒剛說要負起責任,聞語臉腮鼓動,沉聲道:“好吧!就由本閣給陛下上書請罪,為諸位爭取個不錯的條件吧。”

當下各人只能吃下苦果,承認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結果,然後匆匆的散去。

周延儒則也離開了棲霞寺,回到京師的府邸,給高歡上了一封請罪的書信,讓人送往遼東,不過當天晚上書信就送到了高歡的手上。

高歡之所以留手,是因為這些江南的狗大戶們,已經成了乾朝經濟的一部分,不可能將他們斬盡殺絕。

畢竟,這些人手裡有大量的工坊、商鋪,若是他們損失慘重,乾朝的經濟也會受到重創。

而且,就算解決了他們,下一批富裕起來的人,多半還是一個德行。

資本從誕生之時,就是嗜血的,這是資本家的天性,高歡只能嘗試馴服他們,對他們進行約束和引到,讓他們不要與人民為敵。

他們可以賺錢,但要擔起自己的責任,不能過度的盤剝百姓,幹國家乾的事情。

次日,議政院內,周延儒一天都神情恍惚,沒有做什麼事情。

時間轉眼到了下班的時刻,李巖走過來,微笑道:“周閣老,發生了什麼事情,今日怎麼神不在焉的?”

周延儒見李巖明知故問,內心有些不快,“李閣老心裡清楚,何必多問!”

李巖笑了笑,提議道:“本閣最近得了一罐好茶,周閣老心情不佳,不如去本閣府上喝上一杯茶,說說心事,解一解心結。如何?”

周延儒站起身來,本來準備拒絕,不過想到李巖從來沒有請過自己,現在突然找自己,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於是改變主意,“那就討饒了。”

周延儒跟隨著李巖,兩人各乘坐自己的馬車,來到李巖的府邸。

這時下了馬車,李巖和周延儒兩人也不多說話,一前一後來到後院,便見一名偉岸的男子,站在亭子裡。

周延儒見此又驚又恐,內心瞬間極度失落,他猜到高歡插手此事,卻沒想到高歡已經回到南京,而且住到了自己對頭的家裡。

這讓周延儒很傷心,愛果然會消失,他感覺自己徹底失寵了。

“陛下!”周延儒連忙上前行禮。

高歡轉過身來,似笑非笑道:“周閣老,棲霞寺住的還舒服麼?”

周延儒聞語,駭得臉色慘白,連忙跪地,“陛下,臣一是糊塗,臣知罪了!”

高歡擺了擺手,冷聲道:“起來吧!這次服氣了沒!”

周延儒見此,知道高歡會放自己一馬,於是忙躬身賠笑,迴歸佞臣的定位,“臣這輩子走的最長的路,就是陛下的套路,一套接一套的,臣徹底服氣了。”

周延儒一直想當首輔,不過高歡覺得他並不適合,他的定位就該是高歡身邊的佞臣。

高歡也需要一個能夠給他辦贓事,聽話,會討他歡心的臣子。

自從周延儒改了路線,要做能臣、直臣,高歡還有些不習慣,現在他能夠重新找回正確的定位,高歡還是願意接受的。

高歡看了他一眼,“服氣了就好。到亭子裡談吧。朕有事情吩咐你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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