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謝過大人!”侯宗澤趕緊俯首道。

陳弘範滿意頷首,撩著衣襬走到行轅大門前,向侍衛稟明來意,侍衛立刻進去稟報。

滿達海正在房間內,與孔有德商議軍情,考慮著乾軍可能從何處登陸,他又該怎麼迎擊。

他聽說邏察司的人求見,遂即讓人帶進來。

“奴才仲叩見王爺。”陳弘範領著侯宗澤跪下。

滿達海沉聲道:“你們急著求見,所謂何事?”

陳弘範連忙磕頭行禮,“啟稟王爺,奴才有一件要事稟報!”

當下陳弘範便將侯宗澤的話,說了一遍,不過經過他的加工,味道立時就變了。

如果說侯宗澤只是暗示,引導陳弘範往那方面想,陳弘範的話,等於直接給喬可用定性了。

滿達海知道下面的漢人鬥得厲害,陳弘範與喬可用更是對頭,他不禁皺起眉頭,看向侯宗澤道:“你說,喬可年的意圖,到底是釣魚,挖出隱藏在旅順的乾國細作,還是另有所圖,他有沒有可能,是乾國的細作?”

侯宗澤面露集結之色,“王爺,這個奴才不敢妄下定論,喬千總可能真是想要立功,而且他還用刀捅了乾朝細作,應該不是苦肉計吧!”

滿達海眼睛眯起,沉思一陣,立時對陳弘範道:“你監視好喬可用,看他今天做了些什麼?若是他引出了乾朝細作,取得了他們的信任,就讓他繼續幹,若是沒有的話,立刻直接去朝鮮人的營地抓捕,將那可疑之人,抓回來審問!”

陳弘範聞語,心頭大喜,連忙磕頭,“奴才領命!”

酒肆內,喬可用喝了三壺茶,即沒等來朝鮮人,也沒等到侯宗澤。

正當他疑惑,準備派人去找侯宗澤商議之時,陳弘範領著一隊兵馬匆匆趕來。

“千總,陳副司帶兵來了!”屬下進入酒肆稟報。

喬可用聞語,不禁大怒,一拍桌子,“孃的,他來幹什麼?這不是壞老子的好事麼?”

喬可用內心憤怒,陳弘範帶兵過來,乾朝的細作肯定不會來了。

“圍起來!”陳弘範在酒肆外勒住馬韁,揮手大喝,一群士卒立時將酒樓團團包圍。

陳弘範從滿達海那裡領命後,他自然不會讓喬可用釣魚成功,直接率兵去了朝鮮人的營地。

他想要由侯宗澤指認,直接將乾朝細作拿下,帶回去拷問立功,準備把喬可用的功勞搶走。

可當他趕到朝鮮營地時,卻發現那幾名朝鮮人已經跑了。

這讓陳弘範又怒又喜,直接帶兵前來酒樓,準備捉拿喬可用。

此時喬可用卻渾然不知危險降臨,他走到外面,指著陳弘範怒罵道:“姓陳的,你來做什麼,知不知道壞了我的好事!”

陳弘範卻冷笑一聲,直接揮手怒吼,“來人,將這個乾朝細作拿下!”

“乾朝細作?”喬可用聞言,呆立當場,滿臉的懵逼,內心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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