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這麼大一個錢莊,怎麼才這麼幾本賬冊?”蘇昊看著士兵們搜出來的幾本賬冊,納悶地說道。

“依我看,他們是把賬冊藏起來了。”熊民仰說道。

“言之有理。”蘇昊回過味來了,現在汝寧府風聲正緊,像湖廣錢莊這樣敏感的地方,怎麼可能不預做準備。

“把那個姓任的賬房押過來。”蘇昊下令道。

幾名士兵答應一聲,轉身就把任宗會押來了。有人在任宗會的膝彎處踢了一腳,任宗會便咕咚一聲跪下了。

“任管家,我且問你,錢莊的賬冊藏在什麼地方?”蘇昊走到任宗會面前,居高臨下地問道。

“回蘇學士,這幾本就是錢莊的賬冊。”任宗會用手指著蘇昊剛剛看過的那幾本賬冊答道。

“騙誰呢?”蘇昊道,“我看過了,這幾本賬冊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東西,你們的秘密賬冊藏在何處?”

“小人並不知有什麼秘密賬冊。”任宗會答道。

“混賬東西!”熊民仰上前給了任宗會一個耳光,“我家守備大人問你話,你只能從實招來,牙關半個不字,小爺管殺不管埋。”

任宗會被這個耳光打得嘴角流血,卻依然一口咬定道:“回軍爺的話,小人真的不知道有什麼秘密賬冊啊。”

“你真的想死抗到底了?”熊民仰說著,又掏出了他的火槍,指著任宗會的下身,說道:“你再不說,小爺打爆你的蛋蛋。”

“軍爺,小人真的沒有說謊,就算有什麼秘密賬冊,小人也不知情啊。”任宗會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嘴裡卻是絲毫也沒有鬆動。

熊民仰又揍了任宗會幾下,但還是沒有能夠讓任宗會屈服。他當然不可能真的對任宗會動槍,畢竟大明還有不得濫施刑罰的律令,熊民仰也不敢做得太過分了。

蘇昊讓士兵把任宗會押下去,又傳喚了夏書紳,結果,夏書紳與任宗會一樣,都是咬住了,堅持說沒有什麼秘密賬冊。錢莊的夥計也被召來問話,這些人的骨頭不像老闆那樣硬,在訊問時,有人招供說錢莊的確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但至於說什麼秘密賬冊,估計是存在的,但以他們的職位,那是的確不知道藏在何處的。

“去,找些鎬頭來,挖地三尺,我就不信挖不出來。”蘇昊恨恨地下令道,錢莊總共也就這麼大的地方,能夠藏賬冊的地方也是有限的,夏書紳這些人總不可能把賬冊藏在錢莊之外吧?那可意味著每記一筆賬都要跑到外面去一趟,這肯定是不現實的。

“呵呵,蘇守備,不必找鎬頭,咱們稍等片刻就能見分曉了。”熊民仰呵呵笑著對蘇昊說道。

“什麼意思?”蘇昊問道,這一段時間他一直呆在汝寧城裡迷惑劉其昌,外面這些人做了些什麼工作,他只是聽到一些通報,並不完全瞭解。看熊民仰那個意思,好像是留了什麼後手一般。

“報!陳道長來了。”

隨著軍士的一聲通報,道貌岸然的陳觀魚從門外走進來了。他走到蘇昊面前,行了個道禮,又唸了聲“無量天尊”,儼然有幾分得道高人的作派了。

“老陳,你這一段時間做什麼去了?”蘇昊笑著對陳觀魚問道。

陳觀魚也笑著說道:“回東主的話,小道這一段時間忙著給各個大戶人家當幕僚,這束脩之資,可是頗賺了一些哦。”

“好你個陳老道,拿著我的一份薪水,還跑出來掙外快了。”蘇昊笑罵道,“莫非這湖廣錢莊,也是你的東主?”

陳觀魚道:“正是。夏掌櫃的小妾得了驚風之症,是小道用了一道符把她救過來的,是否夏掌櫃就聘了小道當他的幕僚,連藏一些秘密文書的所在,都沒有瞞著小道。”

蘇昊喜出望外:“這麼說,你知道湖廣錢莊的秘密賬冊藏在何處?”

陳觀魚用手一指,說道:“其實這奧妙就在那根柱子上,東主你沒有注意到那根柱子上嵌了一個暗格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