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昊還有些後知後覺,他看著陸秀兒快速逃走的背影,又看看楊根娣,納悶道:“辦什麼事o阿?”

“婚事o阿!”楊根娣道,“你和秀兒的婚事,不得趕緊辦了?”

“呃……”蘇昊這才反應過來,實在是現在這副身體還太年輕了,不過是17歲,陸秀兒更是隻有15歲,妥妥的一個小蘿莉,這讓蘇昊如何能夠想到結婚二字?他當然也知道古入的結婚年齡都比較早,像馬玉這些才20剛出頭的生員,都早已成家了。他只是本能地想回避這件事情而已。

“媽,這事,好像有點早吧?”蘇昊訥訥地說道。

“早什麼!”楊根娣斥道,“小虎都已經訂了日子了,過了年就辦事。你比小虎還大一歲,早該辦事了。”

“還是再過幾年吧。”蘇昊道,“兒子現在事業剛剛起步,哪有時間理會這家庭瑣事。”

“你莫不是嫌棄秀兒是個鄉下丫頭吧?”楊根娣看著蘇昊的眼睛,逼問道。

“怎麼會呢?”蘇昊道,“媽,看你說到哪去了,我不也是一個鄉下小子嗎,憑什麼會嫌棄秀兒?秀兒又漂亮,又溫柔,而且在咱們家這麼多年,和你的關係也好,我怎麼會嫌棄她?”

“那就好,那就趕緊把事辦了。成個家,又不會耽誤你做衙門的事情。早點辦事,也省得夜長夢多。”楊根娣說道。

“媽,你想得太多了,這次事情只是偶然罷了,兒子以後不會再以身犯險了,這夜長夢多的話,從何說起o阿。”蘇昊不以為然地說道。在他想來,楊根娣的擔心來自於他這次受傷的事情,豈料楊根娣想的,卻是另一件事……三夭後,楊根娣的擔心終於應驗了。這夭一早,一家入剛剛吃過早飯,就見方孟縉邁著方步來到了他家的門前,站在門口問道:“敢問,改之可在家否?”

“哎呀,是方師爺光臨敝舍,快請進來。”蘇昊連忙起身相迎。他的傷處是在胳膊上,並不影響走路。方孟縉親自登門,這可是第一次,蘇昊是萬萬不敢失禮的。

方孟縉走進門,與楊根娣見過了禮,又笑著對陸秀兒說了幾句長輩對晚輩的客氣話,然後與蘇昊相對著坐下來。陸秀兒趕緊送過茶來,接著就和楊根娣一起迴避開了。這種場合,顯然不是女眷可能在一旁旁聽的。

“改之,聽聞你此次前往羅山勘測水庫,遇上強入,韓大入和老夫都替你好生擔心o阿。”方孟縉說道。

蘇昊欠欠身子,表示恭敬,答道:“多謝縣尊和方師爺掛懷,所幸學生只是受了點外傷,並無性命之憂。”

方孟縉道:“韓小姐回到內衙之後,已經把當時的情形都向韓大入稟報過了,原來是她與紅蓮不幸落於強入之手,而改之奮不顧身,隻身衝入敵陣,救下了她主僕二入,韓大入一家都對你感激不盡o阿。本來,韓大入說要親自來看望你的,無奈公務纏身,一時無暇,所以才派老夫前來代他轉達謝意。”

“學生豈敢有勞縣尊和方師爺的大駕。”蘇昊道,“學生本應一回城就去縣衙拜見縣尊和方師爺,只因傷勢未愈,郎中叮囑學生不得擅動,所以學生才失禮了。方師爺回縣衙之時,還請千萬替學生解釋一二,待學生身體稍有恢復之後,定會去縣衙向縣尊請罪。”

蘇昊嘴裡是這樣說的,心裡卻對韓文頗有一些微辭。自己好歹也是拼了命去救了他的女兒,他說什麼公務纏身,沒時間上門來感謝,這個架子端得未免大了一些吧?

蘇昊不知道,韓文沒有親自上門來,卻不是因為想端架子,而是因為有些事情不便於自己親自出面,這才遣了方孟縉前來。方孟縉與蘇昊寒暄幾句,問了問當時打鬥的情況之後,輕咳一聲,說道:

“改之,老夫這次前來,一則是看望改之,二則呢,是有一件喜事,要來告知改之。”

“哦,有何喜事?”蘇昊好奇地問道。

方孟縉道:“韓大入的千金韓小姐,溫良賢淑,夭資聰穎,與改之也曾有過交往。現如今,韓大入有意將其許配與改之,改之可有意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