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上細刻了整個雲蒼域的山川地貌,勢力範圍,但這還僅僅只是那塊地圖上很小的一部分。

蜿蜒曲折的青龍水上不見其源,下難見其蹤,只有在地圖的邊緣位置,朦朧的區域中標著幾個代表的字型。

晟,幽,都在其上。

將目光轉回了雲蒼域,西必安眯眼琢磨。

“你們說,他們會不會也在等?”

“等?等死嗎?”一聲譏笑傳來,旁邊一頭不足一米高的高角羚羊睜開了朦朧的雙眼,撇了一眼地圖說道。

“這可說不定,這些傢伙有什麼底牌誰也不知道,而且你能保證我們就一定能贏嗎?”西必安並沒有太樂觀。

“局勢複雜啊!”

高角羚羊翻了個白眼,然後一腳踢向了一旁黑乎乎的一坨。

砰!

一聲輕微的聲響響起,似乎並沒有多少用力,因為原本就存在的鼾聲一點虛弱的感覺都沒有。

收回了蹄子後,虛空中無聲的“咔嚓”響起,一條條黑色的裂縫出現後轉瞬就恢復了正常。

“蠢牛,起來說說,你怎麼看?”

鼾聲停止,空氣頓時間壓力驟減,開始活躍了起來,然後迅速逃離了這個讓它們不敢輕舉妄動的輪廓。

“有什麼好想的,等集結了力量直接推過去,要麼踩死要麼推下去淹死,一群臭狐狸有什麼好說的。”聲音如雷鳴般響徹,黑色的地牛一點都沒考慮過這閣樓能不能抗住衝擊。

“要這麼簡單就好了,你也知道那些是狐狸?心思多的很啊。”

“心思多有什麼用?放到永淵連一天都活不下來。”地牛嗤笑,漆黑的大臉上寫著不屑。

高角羚羊無語,“什麼都和永淵比,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和你不一樣,地牛一族向來是什麼說什麼。”

高角羚羊瞪大了眼睛,粗氣從嬌小的鼻孔中射了出來,蹄子下威壓壓下。

而另一邊,地牛自然不甘示弱。

“多事之秋啊。”西必安感嘆了一句,空氣中的氣氛緩了下來。

“聽說有個小老鼠也想趁著這個機會爬上來?”

高角羚羊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沒錯,無非就是感覺找到了機會,想要賭一把的人。”

“不過他們藏的很好,到現在都沒什麼人暴露出來,我也只得到了兩個字。”

無形的氣流流動在空中凝聚成了兩個字。

“青衣?”西必安琢磨了一下便不再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