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撐在一側,半探進身子看著坐在裡面的安以寧,漫不經心的笑道:“安安,不敢了?”

那語氣要有多氣人就有多氣人。

這是一場心理戰術。

誰慫誰就輸了。

安以寧對著顧時冷笑一聲。

一直放在羽絨服口袋緊握成拳的手悄悄鬆開,轉頭,挑釁的看了顧時一眼。

沒再和他打嘴炮。

直接伸手把他往後一推。

沒說話,但滿臉寫著,誰不敢了?

彎身下車,大步往前走。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不敢?

她就不信了,顧時真敢和她領證。

呵。

顧時關上車門,離目標,又近了一大步。

趕緊邁著大長腿跟上去。

*****

十分鐘後,兩人坐在拍照處。

安以寧身體有些僵硬。

在坐下的瞬間,轉頭看顧時。

顧時第一時間轉頭迎上她的目光,“安安,笑。”

笑你個頭。

能笑的出來嗎?

這顧時,究竟要撐到什麼時候才會退縮?

但任她怎麼打量,也在他臉上看不到他真實想法。

“看鏡頭,笑一個。”

負責拍照的攝影師把兩人注意力拉向他。

安以寧給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笑容很僵。

倒是顧時笑的特別的自然燦爛。

因沒覺得這證真領得到,安以寧也沒在意自己拍的好看不好看。

只拍了一次,就直接起身。

顧時也跟著起身。

安以寧是急著想到最後一步,逼他現原形。

他是急著到最後一步,簽字蓋章,把人騙回家再說。

機會難得。

於是,直接說道:“就這樣。”

抓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