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也剛醒,含笑的目光落在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安以寧身上。

表情多變到,他唇角忍不住上揚。

想到昨晚,他匆匆趕到了一樓。

他很清楚,安以寧喝醉的酒品有多不可言喻。

準備上前的他在看到安以寧徹底段片前的可愛模樣後,莫名放慢了腳步。

已經許久沒有看到她如此可愛的樣子了。

故意落後她兩步,目光寵溺的看著安以寧腰桿挺的筆直,表情嚴肅認真。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面。

像剛學路的小朋友,邁出的第一步都特別小心翼翼。

慢慢抬腿,再半空中停頓幾秒,似在確定,最後再落下。

每跨出一步,都像做了一件特別有成就感的事情。

傻樂。

樂完,又繼續重複之前。

就這樣,用極緩慢的速度往上爬。

本可以直接上前扶住她的他,就這樣落後兩個臺階跟在她身後。

直到,她最後一步落了空,他從後接住她。

正沉浸在回憶中的顧時,目光突然對上一雙冒火的眸子。

……

安以寧沒在回憶中搜尋到昨晚關於自己亂了那啥的男人任何訊息。

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也沒打算逃避。

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便努力讓自己冷靜的把目光慢慢往上移。

直到,看到顧時的臉。

任何人她都不至於那麼生氣。

畢竟,她佔一半責任。

是她自己失了算,沒想到熱舞會讓酒精上腦。

說能坦然接受是假的。

她如果真不介意那一塊層薄月莫,她也不至於一直沒給蘇皓。

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想,她一時半會真做不到瀟灑。

但也不至於為了一層月莫而要死要活的。

剛剛短短的時間裡,她也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只當自己買了個教訓。

但那個人是顧時。

安以寧莫名就覺得一股惱火直衝腦門。

想都沒想的,一腳踹向他。

她下腳一點也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