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但很快,她就看到了讓自己驚駭不已的東西。

一截手指隨著汙水水流向前流動著,跟隨著水花不斷上下翻騰著。

她看到極其可怖的手指後,立即臉色發白的轉過了手電筒的光。

平田默默的將手電筒從她手中拿過來,同時握了握她冰涼的手,試圖向她傳遞一些溫暖。

滕誠友美向他看了一眼,沒有做出反應,任憑平田握著她的手。

從滕誠友美手中拿過手電筒之後,平田將光亮照射著前面的道路,不再將燈光照射到汙水水流裡。

因為他的目光已經看到水中的人體組織了。

眼球、手指、各處骨關節,甚至毛髮。

“友美老師......”

平田忽然向美女老師說道,以嚴肅的表情,“我向你保證,無論那個怪物還有它的同夥逃匿到哪裡,我都會將他們全部斬殺。”

這是平田向滕誠友美做出的承諾。

“嗯,我相信你。”

滕誠友美勉強的笑了笑,不過看她那表情,也知道沒有將平田的話聽進去。

兩人在平田的帶領下,沿著四通八達的通道緩慢的向前行走著。

“三成,知道那個記者朋友是我的什麼人嗎?”

滕誠友美忽然向平田問道。

平田愣了一下,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其實啊,他是我的哥哥。”

她以平淡的語氣說出令平田大感震驚的話。

“哥哥?”

“是啊,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小時候一直被囚禁在神社裡,作為稻荷大神的寄宿物件,被全家供奉著。儘管稻荷大神從來沒有上過我的身體,但神社裡的大家都認為終有一天我會成為神靈的寄宿體。直到......我十四歲那年,父親將我帶出來。”

“不過......父親那時候已經組建了家庭。”

滕誠友美一隻手握著平田的手,也不顧對方是自己的學生,以幽幽的口氣說道:“雖然我的母親很早已就已經去世,我無法苛求父親為母親守護愛情,終身不娶,對於父親的組建家庭,我無法說什麼。我的哥哥,就是組建家庭那一方的子女。”

“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母親,但是意外的關係不錯呢!即便不是經常聯絡的那種,但一旦對方有了家庭的什麼資訊,都會相互交流,有時甚至會一起回老家。”

她停了下來,無力而又略有些掙扎的眼神看向平田,“我的哥哥,應該是這個城市裡我為數不多的家人了吧。”

“事情可能沒有壞到那種地步。”

平田向著滕誠友美一笑,讓自己的糟糕情緒不至於影響到她,“剛才的那些,只是我們的推測,說不定哥哥現在還是平安無事。‘荻野目狼’臨死前不是說過嗎?那個怪物會關著一些人類,從他們身上吸取痛苦。按照他的意思,那個怪物暫時不會殺那些被關起來的人。”

平田低聲安慰她。

並且說出其他的可能,“或者你的哥哥,並沒有被那個怪物抓住,有可能和外面的黑幫發生了衝突,被那些極道人士綁架關押了起來。在一切未見分曉之前,不要放棄希望。”

“......”

滕誠友美思索了半晌,緩緩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