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小路薰也邁動自己的大長腿,緊跟了上去。

......

剛剛擊敗相川淚的平田,將“鬼神丸國重”歸入刀鞘。

一種虛弱感襲擊了他的身體。

處在戰鬥之中時不覺得,一旦結束戰鬥之後,傷口的疼痛和疲勞全部湧了出來。

但他忍住疼痛和疲勞,注視著倒在地上的相川淚,用平靜的聲音說道:“並不是我放過她的問題,而是她是否放過自己的問題。”

“大禮堂房間裡面殘留的詛咒,從她的心靈縫隙趁虛而入,看起來像是殘骸、空殼的軀體,被輕而易舉的佔據了。”

“積聚在那個房間的意念應該非常古老了,因為長時間吸收學生們的不安和恐懼而逐漸變大。”

平田研究了不少柳田國男老師的書籍,對於民俗學知識瞭解頗多,僅僅只是憑藉著一些微小的線索,就推測出了事情的大概。

儘管他不知道為什麼詛咒能賦予人這麼強大的力量。

“換句話說,是因為她的身體已經變成空虛的軀殼了,所以才會被趁虛而入。所以,你應該關心的是她自己的身體。”

平田將目光從大喘氣的相川淚身上收回,“還有,她剛才想要傷害我的妹妹,這已經算是惡意的傷人了吧?外面站著不少的警察,他們應該擁有對她的制裁權。”

儘管被眾多警察注視著,平田不打算再做什麼行動,但這不代表他會對對方之前的行為容忍。

瞳灼灼的目光盯著平田,說道:“既然淚的意識會被漸漸侵襲,那就代表她之前的精神已經不正常了吧,所以淚之前一直是一個病人,病人的話請你對她的行為多一份諒解。”

“無論做出什麼,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替淚來進行補償。所以,真的的對不起,請原諒!”

瞳深深的鞠了個躬,向平田道歉。

愛子也有樣學樣,學著姐姐的動作,向平田做九十度的鞠躬。

此時天空的星光被黑雲完全遮蔽住,整個大地開始漸漸轉暗。

黯淡無光的夜中,開始飄出細細的雨絲。

沒有等平田說話,相川淚卻用銳利的眼神瞪著瞳。

“病人?什麼嘛,不要把我說的那麼可憐!”

相川淚用快用哭出來的聲音,如同哭訴般的喊著:

“總是自以為是承擔著所有,雖然是妹妹,但卻把一切都視為自己理所應當的,獲得父親和母親的愛。如果我是病人,也是你們造成的啊!”

細密的雨滴落下來,被雨淋溼的長髮貼在臉上,相川淚消瘦的臉龐變得更加悽慘了。

“我的劍道水平一直無法和瞳和愛子相比。小時候等你們睡了,我一個人起來單獨練劍,第二天盯著黑眼圈被人嘲笑。一個動作你們完成後,我每次都會因為學會的晚,被父親抽打。你們會被父親稱讚著劍道的進步,而我只會被父親呵斥。我甚至連一件父母的生日禮物都沒有收到過......”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差距?明明我已經很努力了,為什麼依舊是一個什麼都做不成的人?我也喜歡著劍道啊,甚至願意為了劍道付出一切,但是為什麼會是這種結果?”

相川淚吼的似乎快要出血了。

平田甚至覺她將所有壓抑的東西全部吐出來了——那些本來不會讓人看到的黑暗面。

“病人?不要用那種侮辱性的話,來給我隨便的定義啊!”

相川淚的聲音在滴著雨的夜色裡響起,讓正準備過來的早希、瞳等人全部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