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瑜楓同樣緊緊攥住自己的拳頭,要是細細觀察,說不定還能察覺到他緊咬著的後槽牙,看起來要是想跟李檸溪成婚,最大的難關就是元夜。

從御花園到齊安宮的並不是很遠,可李檸溪卻覺得跟跑了兩天兩夜一樣,她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盡,就算她活了兩世,可如今畢竟也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被李弘嬌寵著長大。

卻偏偏這麼多的事都過來找她。

李檸溪還沒有來得及繼續細想下去,就發現了齊安宮的問題。

往常自己一回來就會有侍女過來奉茶,可現在卻一個人都沒有出現。

不光如此,就連齊安宮東西的擺放都很自己出門的時候有了明顯的不同。

“杏兒,杏兒!”李檸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聲喊著杏兒的名字。

杏兒急匆匆跑了過來,直接跪在了李檸溪的面前,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公主可得給奴婢做主啊。”

李檸溪聽著,皺緊了眉頭,偌大的皇宮可沒有人敢騎在自己的頭上作威作福,她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你說,怎麼回事?”

“今兒皇后宮裡頭的英蘭帶了個姑娘來,說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日後要住在咱們宮裡。那年姑娘看著宮裡頭的擺放,說什麼不好看,硬是挪動了位子,還要住在公主的寢殿裡頭,奴婢上去攔,沒想到竟然被她給打了一巴掌。”

杏兒畢竟是李檸溪的貼身侍女,打到杏兒的臉上,那分明就是再打自己的臉。

李檸溪咬了咬牙,好個杜藍衣,好個年如初,竟然敢算計自己,什麼問自己能不能住,分明就是已經叫人搬了進來。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本公主的東西!”李檸溪的怒火已經沒有辦法繼續壓制,她看了看杏兒臉上的手掌印,就知道是下了狠手。

她冷哼一聲,一個小小的大臣之女,就敢對公主不敬,這天下的禮法都是擺設不成:“走!咱們去會會這個年如初!”

且說這年如初仗著自己是杜藍衣的外甥女,根本沒有把宮裡頭的這些人放在眼裡,竟是直接把李檸溪的東西給搬了出來,叫人把自己的東西放了進去。

還一臉的洋洋得意。

“你們手腳可要麻利些,本姑娘已經累了,要是耽誤了本姑娘休息,我就直接告到皇后娘娘那去,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還不知道是誰要吃不了兜著走!”李檸溪的聲音突然出現,滿宮的侍女全部跪了下去,一聲都不敢出。

李檸溪徑直走到年如初的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這巴掌是打你敢打本公主的人,動本公主的東西!”

而後又一巴掌:“這巴掌是打你竟然對本公主不敬!”

“你!你!你!”年如初拿手指著李檸溪,罵道,“你算是個什麼貨色,竟然敢對本姑娘不敬,我可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你敢打我,那就是再打皇后娘娘!”

“那又如何!?”李檸溪可是被李弘捧在心尖尖上的,怎麼可能會害怕杜藍衣:“有膽子,你也打我啊,不過我倒要看看打了我,你怎麼跟我父皇交待?皇后又該如何跟我父皇交待?”

真是可笑,一個公主,一個皇后的侄女,孰輕孰重,年如初心中竟沒有一絲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