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們,檸萌也不至於和他離了心。

這個想法在腦海裡形成之後,就連雲卓興自己都被自己騙過去了。

他忘記了自己這些年對於時檸萌也沒有多少的父愛,甚至自動忽略了自己前幾次和檸萌在電話裡的爭執。

他將一切責任都怪罪在了劉鳳盈和雲茜身上,以至於每天從公司裡回來之後,都對劉鳳盈和雲茜兩人的行為挑三揀四的,說話語氣陰陽怪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心裡的不高興。

而且,從上上個星期開始,雲卓興回來得也不像平時那麼早了,甚至還出現了夜不歸宿的情況。

劉鳳盈打電話去問他,本意是關心他,怕他在外面出了什麼事情。但是雲卓興卻覺得劉鳳盈這是在盤問追查他,好幾次都在電話裡對著劉鳳盈惡語相向,然後徹夜不歸。

劉鳳盈又不傻,而且雲卓興的前後變化這麼明顯,劉鳳盈悄悄跟蹤了好幾次,最後終於發現了雲卓興和他秘書之間的齷齪。

在看到雲卓興和他那年輕貌美的秘書貼在一起,甚至連手指都伸進對方鼓鼓囊囊的柔軟之後,被背叛的怒火燃燒了她的理智,劉鳳盈直接跳了出來,開口對著雲卓興各種質問謾罵。

被劉鳳盈當場抓了個先行,雲卓興本來還有些心虛與理虧,但是在聽到劉鳳盈的那些質問和謾罵之後,那些心虛和理虧瞬間散了個一乾二淨。

而且被劉鳳盈跟蹤的憤怒也衝上了的雲卓興的頭腦,兩人居然就這麼罵架起來。

接近二十年的情分也在這場罵架中消失殆盡。

雲茜是那天下午放學之後才知道這件事情的,而且雲卓興還開口宣揚要休了劉鳳盈。因為那個秘書懷孕了,檢測出來是個男孩。

劉鳳盈當然不肯離婚。

且不說她不願意放下現在的富豪生活,就單單是雲卓興休了她,要給那個小秘書挪位這個舉動,就是她受不了的。

不過雲卓興自己也是不願意離婚的。

兩人都不是有本事的人,名下的大部分財產都是這些年從時瑜君的遺產上挪過來的,經不起一點法律的推敲。

而且時瑜君還有很多遺產倆人都沒有搬空,雲卓興和劉鳳盈兩人就像是兩隻吸血蟲,緊緊的攀附在時瑜君留下來的遺產上,不吸完最後一滴血,兩人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但是在經過這場罵戰之後,兩人的關係也產生了隔閡。

而且雲卓興更是絲毫沒有想要挽回的意思,開始光明正大的和那個小秘書同居。

劉鳳盈又生氣又難過,每天晚上雲茜回去之後,都得面對脾氣越來越暴躁的劉鳳盈。

總之她如今的生活變得一團糟。

別說雲卓興不想回去,就連雲茜每天下午放學之後也不是那麼迫切的想要回家了。

但是今天,在回去之後,雲茜發現劉鳳盈居然在客廳裡給一株蘭花修剪枝葉,神色是雲茜多日沒有看到的溫柔。

“媽?”雲茜站在玄關處,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叫了一聲。

劉鳳盈立刻抬頭看著雲茜,臉上笑意盈盈:“茜茜,快過來看看,我剛剛修剪的花,好看嗎?”

雲茜狐疑的走了過去,隨意掃視了一眼:“挺好看的。”

劉鳳盈又怎麼看不出雲茜這回答有多敷衍,她放下手裡的工具,起身將雲茜拉到自己身旁坐下,一副要和雲茜說心裡話的模樣。

“茜茜,這段時間是我想岔了。既然你爸做出這樣的事情,那以後我們倆好好過日子!”

“好。”雲茜一口答應下來,但是又不免有些好奇:“媽,你怎麼突然就想通了?”

“呵!”劉鳳盈眼眸一利,冷哼了一聲:“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爸早就打算不要我們娘倆了。他早就在外面開了其他的小公司,還從集團裡分了很多的訂單出去,但是這些事情,我之前一點都不知道。”

雲茜一聽,眉頭也皺了起來,神色有些憤恨:“爸這樣做的確太過分了。媽媽,不如你自己也開一個吧,總不可能讓公司的訂單和財產全部被爸搬空吧。”

“可是我不太會管理啊,雖然我跟在你爸身邊做了這麼多年的事情,可是管理公司還沒有過。”劉鳳盈神色有些遲疑:“而且我們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生意。”

雲茜神色沉凝。

然後劉鳳盈又說著:“茜茜,你別看開公司能賺錢,可是萬一經營不好,或者產品不好賣的話,也是很容易虧本破產的。”

雲茜自然知道這個問題,她只是在結合時氏集團現在做的產品,想著應該做什麼最賺錢的。

然後,雲茜的腦海裡突然劃過了今天上午看到的,公司的銷售額。

雲茜眼眸一閃,心裡突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