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個白眼:“我不是這個意思。”

宋平莫名高興起來:“那,那我還是有機會的是嗎?”

我去!

我又狠狠翻了個白眼:“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宋平徹底懵圈了:“那,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我耐心解釋道:“不管是誰,我都不想,把利益和交易,和感情摻雜在一起。”

宋平又急了:“我做的那些事,不是為了成為你感情的交易。”

我面目扭曲:“這個我知道。但是,拿別人的手短,吃別人的嘴短。你們如此對我,我,我怕我,心中有負擔。將來,將來,我若是負,負了心,豈不是過意不去?”

宋平瞪了我一眼:“我對誰好,是我自己的權利。我喜歡,我樂意。我不求別人報答,也不需要別人承諾。即使將來被負了心,我也不後悔。”

我一愣。

我去。

說得好有道理。

我竟無言以對。

也不知道,究竟是我來找宋平攤牌,還是宋平來給我洗腦的。

本來困擾的我,經過攤牌之後,更加困擾了。

我很是沮喪,苦著臉道:“這個……反正我的意思就是,我已經知道你是咋想的了。我也知道林寒是咋想的了。不管你們做什麼,我都只能當你們是兄弟。其他的啥也不可能。我不能利用你,更不能腳踩兩條船!”

宋平若有所思:“你咋知道,林寒是咋想的?”

我去。

這廝,又抓不住重點了。

我還想解釋,宋平打斷了我:“行啦行啦。你不用想那麼複雜。我明白的。你是個獨立自尊的人,不喜歡欠人情,怕將來還不清。”

我長吁一口氣。

還是學霸的領悟力高。

我拍拍宋平的肩膀,高興起來:“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宋平也對我笑了笑:“你可以當我是兄弟。至於我,我有我的自由。”

我又一呆。

敢情大晚上的,我冒著擾民和被婀娜大媽罵的風險,跟宋平講了這麼久人生道理,最後,就得出這麼個結論?

果然,宋平就是茅坑裡的那啥。

固執,固執,固執。

別人的話,對他來說,就是空氣。

我好不氣餒。

好不挫敗。

反而宋平,安慰起我來:“歐陽君,每個人呢,都有自己的追求。有人追求的是結果,有人追求的是過程。我呢,追求的是無愧於心。我現在做的事情,都是我想做的事情。我很開心。不求回報。我知道你是個自由自在的人。你做什麼選擇,是你的自由,不用有任何負擔。不要被任何人影響和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