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敏也湊上來,遞來一張紙巾:“親,擦個臉。”

而宋平,捧過來一杯豆漿,一根油條,溫言道:“你肯定也沒吃早餐吧……”

唉。

論,身邊一定要有死黨的重要性。

對於一個生活能力有限的人來說,有幾個暖心的朋友,真是關乎溫飽的,影響生活水平的!

於是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噹之勢,胡亂擦了個臉,再將宋平的豆漿油條吃了個精光。

溫飽問題解決了,我惶恐不安的心,總算安定了些。

我這時才注意到,擂臺上,已經站了一個人。

伍桐!

誇張的是,他穿著西服格子襯衫,打著領結。

還是一本正經,像是來相親的。

我走上臺去,感覺是等著他給我滅燈的……

我一抹剛吃完油條的油嘴,扯了扯幾天未曾換過的校服,哆裡哆嗦地登上高臺。

沒有齋戒沐浴。

沒有靜思冥想。

沒有打雞血。

感覺壓根兒啥準備都沒做,我就杵在臺上了。

伍桐微笑道:“歐陽君,不用手下留情。”

我也客氣地露出個假笑:“您想多了。不存在,不存在。”

伍桐點點頭:“還是老規矩。上了此臺,生死自負。”

我有點不耐煩:“懂。”

伍桐還想張口說點啥,我一聲大吼:“要打快打。囉嗦個啥?我還以為,就我喜歡在擂臺上聊天。沒想到你也好這一口。但是,我對與你聊天毫無興趣。能省就省了吧。”

伍桐似乎看出我對他的厭惡,有些尷尬。但他竟然不消停:“大侄女做了萬全之策,想必今日勝券在握了。”

我一愣:“什麼萬全之策?”

伍桐的臉上,泛出一絲鄙夷:“你讓你的小男朋友,來試探我的虛實。只可惜,你那小男朋友,是個花架子,不經揍。偏偏他還是個倔脾氣。我將他擊倒五次,他都咬著牙站起來,怎麼都不肯認輸。若不是我怕那小帥哥,像你父親一般,死在我手裡,我還要好好教訓他一翻……”

我的頭,又嗡的一聲,響開了。

熱血,和憤怒,衝上我的腦門。

衝散了我的理智。

擊潰了我的自持。

我大喝一聲:“伍桐!新仇舊恨,今日便了結吧!”

說罷,我向前兩步,騰身而起。

其實,比起跳遠比賽,我更應該去跳高。

因為我真的能蹦得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