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活得隨心所欲,坦坦蕩蕩,俯仰不愧於心,是我的目標。

是我的硬氣所在。

蔣英豪想讓我輸,我偏偏不能讓他如願。

這種奸商,就是應該讓他虧錢,讓他破產,讓他一無所有。

好吧,但是我也沒那個能力……

我有些沮喪。

又陷入了今日便要被終結者終結的迷信之中去了。

迷信,是不科學的。

作為現代科學的傳承者,九年義務教育的得益者,我本來是不應該迷信的。

但是,人,總會有些莫名的第六感。

總有些不能解釋的巧合,不能理解的神秘,不能接受的曲折,會被人用些玄學來解釋。

玄學,在某些時候,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不能解釋,不能理解,不能接受的事情,用玄學一解釋,便會心安理得。

或者,更加不心安理得。

比如我,此時,正戴著我的絲襪,和對終結者的惴惴不安,上了高臺。

終結者,不是個肌肉發達的機器人。

他是個圓頭圓腦的油膩大叔,還謝頂。

他穿著一身土黃色的中山裝。

如果再提個鳥籠,簡直就是熱愛生活的熱心小市民。

此人面目頗和善,微笑著看著我。

綿裡針!

肯定是綿裡針!

這是我從宋平身上總結的經驗。

這種皮笑肉不笑的角色,讓我發怵。

不但微笑,終結者還和我寒暄起來:“姑娘,久聞大名!”

我翻了個白眼。

黑蓮花這個名字,不過誕生了不到一個星期,能久到哪裡去?

終結者見我不答話,便繼續溫言道:“聽說你腿功了得,今日在下特來請教。”

哦喲。

這小市民,人雖長得平淡,卻是一股子江湖氣。

我便拱拱手:“虛名,虛名。”

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了不得的事情。

他知道我有腿功,但是我對他卻一無所知。

完犢子了。

所謂知己知彼。

我這一頭霧水地就上來了。

我覺得我斷不能吃了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