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謊話,遭雷劈了?

遭雷劈這種小機率事件,應該不至於糾結於我這種人畜無害的謊言,的吧。

但是,雷公電母不知道是不是前世與我有些私仇,竟不消停起來。

一時間,電閃雷鳴,烏雲滾滾。

轉眼間,傾盆大雨就至。

如果不是,林寒這該死的狗皮膏藥,打亂了我的節奏,拖住了我的後腿,此時此刻,我早已經到了家,喝著咖啡,翹著二郎腿,舒舒服服地觀雨了。

就是因為,和林寒,毫無營養的談話,導致,我如今的窘迫局面。

我確實很窘迫。

瞬時間,我就被大雨,淋了個底朝天。

透心涼。

我的長髮,糊在我的臉上,如同一道瀑布掛前川。

我的顏色不可描述的校服,死貼貼地粘在我身上,如有千斤重。

我憤怒了。

因為,我沒有帶傘。

而且,林寒也沒有帶傘。

憤怒中,又帶著點好笑。

因為,林寒這廝,就像個,落湯,犬。

他的用來耍帥的長髮,順滑地貼在前額。這種髮型,像極了民國時期上海灘上的小癟三。

他渾身溼透,可憐巴巴地在風雨中瑟瑟發抖。

當然,瑟瑟發抖這種事情,是我腦補的。

林寒此時,正透過順滑的頭髮,盯著我。

我嘆了口氣,對著他說:“走吧。”

林寒,喜滋滋地跟上來。

我倆便蹚著水,提溜著灌了鉛的衣服,爬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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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這麼熱切地,希望歐陽立在家。

但是歐陽立這貨,不知道去哪裡玩了。

我,一個身世清白的女,俠,即將和一個居心叵測的,上海小癟三,共處一室。

大眼瞪小眼,好不尷尬呀。

孤男寡女,遇上大雨,如果再換作古廟,升起一堆火,就更惡俗了。

因此,我垂頭喪氣地,將林寒領進家裡。

我倆尷尬地站在客廳,也就是我的房間裡,嘀嗒著水。

林寒也很侷促。他搓著兩隻手,站都不知道該怎麼站了。

我逃到衛生間,麻溜地換好了衣服,再將歐陽立的衣服塞給林寒,將他趕到衛生間裡去。

總算暖和了,安定了些。

我走進歐陽立的房間,果真泡了兩杯咖啡。

喝著咖啡,看雨,真是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