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腦袋,擠在一起,熱烈而友好地討論。

反而打擂臺,變成了順便做的事情。

蔣英豪,把我和林寒的賠率,一降再降。

原因是,我們幾乎沒有輸過。

再這樣下去,蔣英豪非破產了不可。

他雖然生氣,卻也無可奈何。

我和林寒,成了他的招牌。

白無常和黑蓮花,和德信行,互相成就。

白無常和黑蓮花,一時間,名聲大噪。

而德信行,風頭無兩,看客爆棚。

但是,我暗暗擔憂。

正所謂,瘋狂,就是滅亡的開始。

出頭鳥,是要被打的。

有些事情,還是低調一點好。

太高調,是情商不高的表現。

果然,我們很快,就開始不順遂了。

首先,我們被齊弦盯上了。

齊弦這廝,居然帶了一幫人來德信行。

砸場子啊?

不過,他那群人,是烏合之眾。

趙冰之類的紙老虎,是我的手下敗將。

不足為懼,不足為懼。

所以,當齊弦之流,走進德信行,我一點都不虛。

齊弦,帶著七八個人,氣勢洶洶地,出現在小辦公室的門口。

我,林寒,宋平,陸敏,正在吃烤豆腐和烤茄子,滿手滿嘴的油。

林寒,見到齊弦,有些詫異。

但林寒果然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他不動聲色,只是翹著個二郎腿,將兩手搭在椅子靠背上,饒有興致地望著齊弦。

齊弦,還是那麼,額,招人喜歡。

他一身黑色帶金色騰龍圖案的運動裝,一臉冷峻,有點鄙夷地環顧著擁擠的小辦公室。

“就這個地方?”齊弦嫌棄地冷笑:“林寒,你也待得下去?”

林寒自嘲地一笑,竟伸出手來,將自己油乎乎的嘴,擦了擦。

我見林寒沒有爭鋒相對地懟回去,好生氣悶。

於是我站起來,走到齊弦面前。

齊弦好高。

我站在他面前,只能抬頭仰視他。

在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

我感覺自己決策失誤,有點沮喪。

但是,輸了氣勢也不能輸場面。

我抱著手,叉著腿,做出一副痞氣的模樣道:“齊弦,你想咋地?”

齊弦居高臨下地,將我望了望,饒有興致:“你,就是黑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