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裡,流動的,就是奴役別人,教育別人,領導別人的衝動。

一有機會,就想著板起臉來奴役別人,教育別人,領導別人。

我正在氣悶,林寒,竟然也加入了企圖奴役我,教育我的行列。

他板起臉問我:“歐陽君,你老實點。倒底跟誰打架了?怎麼會暈倒的?”

哇哦。

男子雙打啊?

讓我,老實點?

怎麼可能呢?

笑話!

我冷笑一聲:“我昨日聽了某大師之言,回家猛灌熱水。結果頻繁上廁所的時候,撞到門上,所以眼睛青了。今日走在路上,路遇某武林高手,非要與我決鬥。本來我已經飢腸轆轆,但為了一償高手心願,我還是勉為其難,奮力爬上修羅場。誰曾想,我是個不經餓的。一個低血糖,就倒了。所以說,我既沒有惹事生非,也沒有得什麼了不得的大病。其實就是被一些所謂的大師,愛心人士,武林高手,給坑了。”

我解釋完,斜著眼睛,瞟了瞟杵在一旁的愛心人士和武林高手。

這兩人,有點尷尬。

我好不得意。

這些蜂啊,蝶啊的,就應該堅決地驅趕。

我正在得意,校醫走進來了。

校醫是個微胖的中年女人,慈眉善目的。

她掃了我一眼,輕言細語地:“歐陽君,輕度貧血,營養不良。剛才就是暈厥,大概是餓的。回家去吧,多喝熱水,別熬夜。”

我去。

連醫生的說辭,都跟渣男的一樣。

讓人情何以堪啊?

我一溜煙跳下病床,拍拍衣袖,一把挽住陸敏:“走!我們去吃酸辣土豆片。餓死老子了。”

宋平著急道:“我騎車送你。”

而林寒,還端著他,刑警一樣的姿態,彷彿還想繼續未完成的審訊。

我笑眯眯地回過頭,溫言道:“滾!”

說罷,我便挽著陸敏,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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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

我倒頭便睡。

唉。

糗大了。

居然暈倒。

林妹妹啊?

哭窮賣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