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幾天,我跑醫院,跑得更殷勤了。

歐陽立,要嗷嗷待哺。

韓偉,還要我鞍前馬後。

白天,我堅持去上課。

當然,至於我倒底上了個啥,是可圈可點的。

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打呼嚕。

下午放學,我便去快餐店打工。

晚上,我還要去蔣老闆的德信行。

我就像一隻陀螺。

飛速地旋轉。

唯一的好處,我減肥成功。

小肚子,明顯小了好多。

但是,人就像一隻蠟燭。

若是拼命撥弄火光,讓火光明亮變大,只會讓蠟燭,加速地融化。

我覺得我,真的快要融化了。

最明顯的,就是我的學習。

我覺得,書本上的內容,基本上不認識我了。

以前,我和我的課本,至少是相看兩不厭的。

如今,我的親愛的書本啊,變成了九陰真經,高深莫測。

我即使不睡覺,老師講的課,也如同講天書一般。

尤其是化學課。

據說,按照電視劇的套路,我應該是在歐陽立的激勵下,奮勇學醫。但是我要學醫的,巨大障礙,就是化學。

那麼些元素,那麼些公式。

這些鬼畫符一樣的存在,在我的大腦中,只能形成一個淺淺的瞬時記憶。

只需要一頓飯,這些淺淺的瞬時記憶,就會磨滅在無盡的記憶長河中,不留痕跡。

我深以為,我對化學的不感冒,主要與化學易老師有關。

易老師,並非凶神惡煞。

相反,他是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人。

人見人愛,是因為他長得帥。

一帥遮百瑕。

易老師的所有毛病,在帥的前提下,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大家都親切地喚他為易哥。

雖然叫易哥,但作為學生,能真心把老師當哥的,還是極少。

學生,對老師,有天然的恐懼。

就像老鼠看到貓。

不過說實話,如果易哥不是老師,他倒是個值得被稱兄道弟的人。

因為,他很有趣。

他是個新老師。

作為新老師,自然要經過一番歷練。

就如要加入丐幫,先要被人吐口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