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男人啊,就是欺軟怕硬的貨。

給他們點顏色,他們就乖巧了。

我冷笑一聲,又準備開溜。

但林寒這廝,還不消停。

他竟然推著車,擋在我們面前。

林寒居高臨下地,望著宋平的小破車,露出鄙夷的神色:“歐陽君,你住哪裡?我送你。”

切。

本來是一句善意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聽都像是在恐嚇威脅。

這麼生硬霸道的話,讓我憑空地,產生出,被人控制的被害妄想,並滋生出,與之抗爭到底的逆反心理。

於是,我的臉一沉,冷冷地道:“多謝。但是我這個人吧,就愛在破腳踏車上笑,不喜歡在寶馬裡面哭。”

“寶馬?”林寒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尼古拉。

“額。”我意識到自己的嘴瓢了,立即糾正道:“尼古拉上哭。”

“我,不會讓你哭。”林寒突然沒頭沒腦,來了這麼一句。

我翻了個白眼,極不耐煩:“我就是打個比方。意思是,我這個人,就是嫌富愛貧。明白不?”

說罷,我一拍宋平的肩膀,霸氣地道:“兄弟,咱們走!”

宋平的臉更白了。

但我已經將林寒的尼古拉一把推開,大踏步地往前走去。宋平只能顛顛地推著小破車,緊隨我後。

我和宋平走了沒兩步,只聽林寒,還不死心。他幽幽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飄搖:“歐陽君,你不會是怕了我吧?”

激將法!

妥妥的激將法!

我的智商,怎麼可能識別不了這點小伎倆?

我冷哼一聲,頭都沒回:“怕你?不能夠。能讓我歐陽君怕的人,還沒下凡呢。”

林寒的聲音又不冷不熱地響起來:“那你,敢不敢跟我上修羅場,比劃比劃?”

哦!

我突然明白了!

這廝三番兩次,招惹於我,原來是一山不容二虎。

這廝真是好眼光,立馬就發現我歐陽君,骨骼驚奇,天賦異稟,不同凡響。

我聽說,猛獸,都是有著極強的領地意識。

一片區域裡,只能有一個說了算的。

只要是其他具有威脅的猛獸出現,那麼,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這個林寒,大概是感覺到,我是個具有威脅的人物。

所以,他把我當成了假想敵了。

我迅速地反思了一下我自己。

我,雖然偶爾脾氣暴,不好惹。

但是,大部分時間,我還是溫婉可人的。

再說,我是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

基本上,是與人為善的。

除非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