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堅決反對隨意地掌握某些技能。

我弟弟大概沒有想通這個人生道理。

他在盒飯和泡麵中煎熬了一段時間以後,便自行悟出了做飯的技能。

所以,照顧我生活的重任,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說他沒有怨言,其實是我大度。

經常他做好了飯,喚我吃飯的時候,都像是在吆喝,額,寵物。

“嗟,來食!”他如是說。

我深知君子不食嗟來之食的道理。

但是,做人嘛,活得太認真,累的慌。

所以,一般在這個時候,我便會給他一個兇巴巴的眼神,之後,麻溜地坐到飯桌前去。

飯桌,只有吃飯的時候,會被支起來,放在弟弟住的亮堂堂的房間裡。

弟弟,是個頗摳門的人。

晚上,有兩菜一湯,還勉強過得去。中午,往往就很隨便。

隨便到,有的時候是一碗麵,有的時候,是一籠包子,有的時候,只有鹹菜和饅頭!

饅頭!

饅頭!

……

我經常託著下巴,幽怨地瞪著弟弟,不知道怎樣來表達我的憤慨。

“我們已經揭不開鍋了嗎?”我問得有氣無力。

“沒有啊。”弟弟回答得很冷靜。

“歐陽立!”我怒了:“你是不是想餓死長姐,然後獨霸家產?”

歐陽立冷冷地用眼睛瞟了我一眼:“怎麼我們有家產嗎?”

我一滯,差點被噎死。

於是,我便換了一副笑容可掬的表情:“小立立,你看,我倆都要上學,忒費腦子。需要營養,需要營養,你知道不?”

歐陽立還是淡淡地:“那就考試前給你加餐吧。”

於是,我只能巴巴地等著考試。

但是,弟弟對其他寵物,卻是很不錯。

我們家還有一隻寵物。

雪球。

那是一隻貓,白色,頭上有一抹黑。

貓和我住在客廳裡。

額,又一次暴露了我的家庭地位。

雪球就住在我書桌旁邊的小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