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龐士元竟然也來楚國了,想必隨行之人必是位貴人啊,呵呵,好啊!”

司馬德操聞言後,眼中精光一閃,雙眼微眯,不由得手撫頜下的一縷白鬚,連聲讚道。

“老師為何這麼說?”

向朗聞言有些驚異的問道。

他並未覺得龐統的隨行人有多麼顯貴,無論衣著還是身邊的隨行之人,都看上去普通至極,甚至還沒有縣令出行時的氣勢大。

“何謂鳳雛?”

司馬德操隨後點了一句,便自行整了整衣襟,面帶笑容,轉身親自去門口去迎接龐統,只留下一頭霧水的向朗還在沉思之中。

向朗幾經思索過後,眼睛一亮,似乎明悟了幾分,也漸漸露出了笑意,便連忙去後廚準備茶水待客。

楚風隨著龐統被迎進了屋中,分為主賓落座後,看著頗為簡陋且潔淨的大廳,對面前的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內心裡更為敬重了數分。

由於楚風不想以楚王的身份去見對方,半路上早已與龐統商量好,就以參加各級應試的書生為名,見見這位司馬德操。

誰知司馬德操以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後,便隨便寒暄了幾句,便與龐統熱聊了起來。

“水鏡先生,遠離故土,跑來之嚴寒之地,隱姓埋名教書,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龐統笑著向司馬德操問道。

“呵呵,知我者還是士元矣!

南方戰亂紛起,各諸侯尋求名士欲行霸業,老朽自問無德無才,恐怕誤了人家的好事,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你也知道,我生性淡泊,平生不過一點小聰明而已,加上年朽,早就無爾等壯志。

你們尋求名主,造就自身就罷了,千萬別妄想拉上老朽,否則我真不知道何處能是我安身之所了。”

司馬德操嘆了口氣回道,說話間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對面的楚風,看似與龐統在聊天,實際上恰當好處地,吐露了一下心中想法。”

楚風聞言後心中苦笑,他認定這個老者也是猜測到自己的身份,否則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畢竟他與龐統是久識之人,焉能不知雙方心跡,一個幫問,一個回答,顯然都是在說給自己聽,讓自己絕了此念。

既然如此,楚風自然斷了讓水鏡出山的念頭,無求於人,此時反而心態輕鬆了許多,便津津有味地,聽著雙方海闊天空聊了起來。

龐統有些話也不避諱楚風,他跟水鏡先生先是閒聊了一會兒,便話題一轉,換上鄭重地神情,開口說道:

“此次前來,有一事想當面請教,還請水鏡先生給予解惑!”

“但講無妨!”

司馬德操微笑著回道,他的風淡雲輕,讓人感覺到彷彿什麼事情,在他的心中都很重要,也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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