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無畏,狠辣,偏執,且充滿信仰與堅持。

老派硬漢風,十足街頭範,一個人能摧毀一個城區,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

妮可找到了一個完全不需要調教就可以直接拿來當下屬的人!這種喜悅是旁人難以體會的。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一個和她自己風格相同的人,真的很難。

“剩下的就是我的事了。”懲罰者冷冷說道,拒絕了回答妮可的問題。

“我的男人給你提供了思路,你現在卻過河拆橋?”妮可戲謔的笑問道。

“那個人我親自去拜訪,我一個人去。”懲罰者低下頭,閉上了雙眼,大馬金刀的坐在後座上,雙手抱胸,不再言語。

“夏天?”妮可頗為無語的看著懲罰者,轉眼望向夏天,示意男人說點什麼。

“讓他去吧,有些風格是不能強扭的,能讓他坐上這輛車,已經是我們的榮幸了。”夏天冷哼了一聲,“這是一頭孤狼,隨時可能脫離狼群,你不能把他和達爾文那些正常人相提並論。”

出乎韋斯利預料的是,夏天那明顯帶有嘲諷語氣的話語,並沒有引起懲罰者的反感。

“我還以為他已經成為了我們的隊友了呢。”妮可顯然會錯了意,不滿的說道。

“誰知道呢,也許他已經把我們當成了隊友,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夏天終於轉過頭,看向妮可,給了女人一個安慰的眼神,道,“只是這個隊友不會常伴我們左右,這不是他的風格,我們要做的只是給他一個溫暖的地方,讓他偶爾流浪回來的時候,進來喝口熱茶。”

“小子,你以為你很瞭解我?”懲罰者突然睜開了眼睛,抬起頭,微微側身看向夏天,面容上帶著一絲嘲諷。

“差不多吧。”夏天輕輕的“嗯”了一聲。

“我欣賞你的自信和自負。”懲罰者冷笑著“哼”了一聲。

“你不是一個能停下腳步的人,常年的兵戎生涯已經讓你習慣了有目標的生活,也許你的家庭能夠拯救你,但顯然,現在你已經失去了家,所以你已經無藥可救了。你永遠不會從你的職業生涯中走出來,永遠不會。”夏天輕聲說著,似是有些躲避妮可灼灼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那雨水浸染的模糊車窗。

模糊彩色的霓虹倒映在夏天的眼眸上,泛起了點點光芒:“你時刻需要目標,需要對岸。無論你經過多麼大的艱難險阻,最終成功的划著木筏漂過湍急的河流,但你卻發現喜悅只是短短的一瞬,然後你會感到迷茫,你會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甚至,當你找不到下一個目標的時候,你會將木筏再次堅固一下,再向著來時的對岸劃回去,你就是這種人,一個不屑於尋找安身之所,一個永遠不會停下腳步,一個永遠疲於奔波的人。”

“這很好,這讓你成為了一個完美計程車兵,一個優秀的下屬。但是......當你發現你的頂頭上司就是罪魁禍首之後,你對我的任何要求都會無動於衷,你會發誓不再聽從任何人的命令,你只會遵從內心的抉擇,成為自己身心的主人。”夏天嘆了口氣,輕聲的喃喃著,“我能想象到你見上司時候的畫面,你得有‘世界崩塌’的心理準備。”

“你似乎真的很瞭解他?”妮可目光微微閃爍,輕聲詢問道。一旁,懲罰者早已一言不發,沉默的樣子有些嚇人。

“小小的推測。”夏天回應道。

“不,我不是指你對他未來的推測,我是指你對他這個人的描述,前一段話,有關於職業生涯、目標、木筏的那一番話。”妮可突然將副駕駛的座椅向後滑去,探前身子,一手掰過了夏天的臉,直視著他的雙眼,“他沒有反駁,看起來你說的很對。”

“嗯,我只是......”

“為什麼要躲避我的視線?”妮可直接打斷了夏天的辯解話語,柔聲詢問道。

“坐回去。”夏天一手掰開了妮可的手掌,皺著眉頭命令道。

妮可看到夏天面色嚴肅下來,乖乖聽話的坐了回去,但是臉上卻洋溢起了一絲幸福的笑容。

看起來,她想通了。

也許夏天就是在描述他自己,懲罰者家破人亡,再也沒有安身之處,再也心無所依,再找不到一個可以真正落腳的地方了。如果夏天的生命中不曾出現過妮可的話,如果將她從他的生命中刨除出去的話,那麼夏天只可能是另一個“懲罰者”。

一個不斷修繕著木筏,在河流中來來回回奔向對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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