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突破紫府期後,便領著手下,於皇都側畔建立道統,號朝天闕,取自“朝拜京闕”之意。

這就是朝天闕的由來,並且在周川還是皇子前,朝天闕便已經被周天明,培養成了大夏一流門派,無一品宗門之底蘊,名望威勢卻絲毫不太上道門等派弱。

只聽顧凡繼續道:“朝天闕名望甚大,加之那行人中,單單紫府期修士,就有八位,據我父親說,當中領頭的,境界更是不止初期。”

“這等實力,我們自然是沒有拒絕的實力,便讓他們在宗門落腳。”

“可誰料,這群人卻並非什麼善類,肆意搶奪我宗靈石寶藥資源不說,十天前,更是想進入藏經閣,偷看我宗的道經。”

說到此,顧凡雙拳緊握,殺意掩飾不出的迸發出來。

“更可恨的是,他們被發現之後,居然還理直氣壯的說,是要對道經進行精修改進。我父親氣急,便對其出手。”

周川聽到此,已然明白了事情的原因。

一名問道期對紫府期出手,那結果定然是慘敗。加之上次便讓他磨滅了部分精氣,想來此刻的顧之川,應該是處於重傷垂死的狀態。

如此嚴重的傷勢,已經不是寶丹能治癒的了,唯一道丹,才可起到效果。

而顧凡顯然是聽聞過他丹道宗師的訊息,情急之下,便病急亂投醫,來周山求丹。

“我為什麼要幫你?”周川淡淡道。

故事講再動人又如何,那幫朝天闕的人行事可惡,是周天明管教的不行,與他何干?至於顧之川以及長河劍宗會怎樣,他更是不在乎。

顧凡的雙手握得更緊了,指甲深深嵌進血肉中,他仿若絲毫感覺不到疼痛,沒有多言,額頭又是對著地板重重敲了下去。

“咚!”

聲音很重,再次抬起頭時,顧凡已然頭破血流,殷紅液體順著臉頰滑落,侵染了雪白的衣裳。

“只要神君願意賜丹,我什麼都能答應,回去之後,我還可以勸父親,讓長河劍宗上下都歸屬周山。”顧凡沉聲道。

周川笑了笑,“然後要本座幫你解決朝天闕的麻煩?”

“我沒這個意思……”

周川搖搖頭,自顧自的站起身,絲毫沒去看顧凡一眼,勁直朝煉丹室走去。

“你走吧。”阿良冷冷道。這般語氣,是為了顧凡好,要是後者再死皮賴臉的留下來,保不準會被神君老爺一掌拍死。

顧凡張了張嘴,望著周川的背影,最終一個字都沒有說出,默然起身,便朝殿外走去。

阿良以為他已死心,然後,出乎意料的是,顧凡並沒有離開,而是跪在了神君殿門前,靜靜地注視著煉丹室方向。

“砰!”的一聲,殿門自己關上了。

顧凡依舊沒有離開,阿良站在窗畔,好奇的看著他。

寒風凜冽,鵝毛大雪紛落,隨著時間流逝,神君殿前的身影化作了雪人,一動不動,過了許久,直到晚霞顯現,顧凡才運轉法力,驅散冰雪,隨後御劍而起,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