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掀開大帳的幕簾,一股狂風就灌了進來,塵土卷著砂石,朝著脫古思貼木兒的臉上撲去。

桌子上放著的酒壺被吹倒,摔落在地上,脫古思帖木兒手中的酒杯裡,馬奶酒上面漂浮著厚厚一層塵土。

低聲罵了一句,將酒杯中的酒全部倒在地上,撿起酒壺,重新放在桌子上。

失烈門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埋著頭朝著遠處走去。

狂風捲著黃沙,從北方刮過。

脫古思帖木兒的駐地在捕魚兒海的南邊,沙塵暴在經過捕魚兒海的時候,因為有捕魚兒海的存在。強度能輕一些。

駐地中央那些大帳井然有序,儘管沙塵暴很大,可士兵大部分並不慌亂。

越往外面走,就是聚集而來的部落。

這些部落可沒有什麼規章制度,雜亂的排列在周圍。

有些部落為了爭奪一個好位置,竟然大打出手。

如果不是失烈門提前派遣了維護秩序計程車兵,恐怕這裡早就成了混亂地。

遠處還有部落朝著這邊遷移,從地上望去,一眼看不到邊。

在更遠處,在天地的盡頭,陳松和朱棣將隊伍隱藏在一處小山坡後面。

這裡位於捕魚兒海的西北方向,所以這裡並沒有路過的部落,也不會有人來這裡多看一眼。

為了防止被人偵知,所以營地中的營帳都安扎的很小。

陳松站在山坡頂上,朝著東南方向看去。

一道道煙霧從地上飛起,由狂風捲著飛上天空。

這是去往捕魚兒海的部落,走過鬆散的沙地時產生的塵土。

朱棣站在陳松的旁邊,他的眉毛皺的很緊,臉色非常差。

“根據夜不收回報,最近這段時間當中,不斷的有部落往捕魚兒海而去,這裡就是前元的老巢所在。

只是,如此多的部落聚集在這裡,咱們該怎樣攻擊?若是貿然行動,很有可能都夠不著前元老巢。”朱棣的臉上滿是憂慮。

“殿下說的不錯,恐怕此時前元老巢已經被這些外來的部落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咱們之前也有過計劃,就按照計劃上面的來吧。”陳松說道。

朱棣有些訝然,他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陳松,“你確定咱們實施之前制定的計劃?可是這樣做的風險很大啊,咱們只有寥寥三千人。”

陳松和朱棣在來的時候,對所有可能發生過的事情都做了計劃。

如今的場面,也在陳松和朱棣的計劃之內。

計劃當中如果遇到現在的場面,就想辦法混進去。

雖然前元老巢的周圍有這麼多的部落,雖然這些部落將前元老巢包圍的層層疊疊,但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人一多,管理就很困難,尤其是現在在沙塵暴之下,從上到下幾乎每個人都會心生煩躁。

這個時候只要伏擊了一支小部落,然後用這個小部落的身份,可以很輕鬆的混進去。

朱棣鎮守北平,時刻面對來自北方草原的兵鋒,所以朱棣軍中有相當一部分士兵會說韃子的語言,甚至有很多士兵,以前本來就是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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