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兩人面前。

“可有什麼事情嗎?臉色這麼沉重?”朱靜安停下手中的活計,看向陳松。

女人的直覺很準,觀察力也很強,瞬間就從陳松的臉上看到了這些。

“我要領兵出征了,準備去草原!”陳松回道。

“什麼?”

朱靜安一臉驚訝,因為慌亂,手指被針紮了一下。

顧不上手指上的疼痛,一臉著急,“怎麼讓你去?你不過是一個郎中,帶兵打仗的事情和你沒什麼關係,你去幹什麼啊?那可是韃子,以前爹常說韃子狠惡,你去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我該怎麼辦啊?”

朱靜安帶著哭腔,一臉擔憂。

劉翠也是一臉慌張的詢問:“怎麼會讓你去呢?你不過是一個郎中罷了,帶兵打仗的事情怎麼能落到你的頭上呢?”

上次陳松在北平的事情,朱靜安和劉翠她們並不知情,這要是被她們知道了,這次估計說什麼都不會讓去的。

“這是我自己要求的,是我要求去的。”陳松拉起朱靜安被扎傷的手,柔聲說道。

“啊?!”

朱靜安驚叫出聲來。

“傻孩子,這種事情人家都是避之不及,你怎麼還往上面貼啊。

咱們現在也算是在朝中站穩腳跟了,用不上這個啊。”劉翠站了起來,站在陳松面前,臉上的擔憂都快化成實質。

畢竟是農民,小農思想就是小富即安。

在劉翠看來,現在陳松已經不需要這樣來博取功勞了,一切都要以穩定為主,沒有必要這樣做啊。

“是啊,咱家已經不需要這種事情來證明,為什麼還要往上面湊?”朱靜安壓根就沒在乎自己手上的傷,心思都在陳松身上。

“這件事情根本就和功勞沒有關係,有些時候,我必須要做我該做的事。

說的冠冕堂皇一點,就是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陳松一本正經的看著兩人。

“唉!”

劉翠看著陳松這副模樣,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那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現在終於變成一隻要翱翔於天際的雄鷹,不知道是該興奮還是該擔心。

“夫君,要不去找找爹?讓他改一改?朝中侯爵伯爵那麼多,你只是一個駙馬都尉,只是一個郎中,幹嘛要一直這樣使喚你?”朱靜安一臉不服氣,她總覺得這是朱元璋故意這樣乾的。

“不用了,這件事情就是我要求的。再說了,我的本事你們還不知道嗎?不用為我擔心,本來不想告訴你們這件事,想了想,給你們說了吧,免得你們胡思亂想。

和我一起去的還有燕王殿下,我們兩個就算不能完成,但最起碼也能夠全身而退,你們就不用擔心了。”陳松勸道。

見陳松決心已定,朱靜安還想再勸,可知道陳松一旦下定了決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所以也沒有再勸,說了一些要在戰場上小心之類的話語。

第二天上午,陳松剛剛下早朝,剛剛回到家就看到了坐在前廳的趙鐵繩。

“舅舅,您怎麼來了?”陳鬆快步走到趙鐵繩的面前,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