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心中的怒火,左良道問道。

陳松打量了一番左良道,回道:“正是,何事?”

“我是秦王府長吏司,你可知道你在幹什麼?”左良道怒聲詢問。

陳松毫不在乎,道:“殺了幾個惡人罷了,有錯嗎?”

“你,你可知道他們是誰嗎?”左良道怒了,你殺了我秦王府的人,竟然還說有錯嗎?好大的膽子!

“是誰?難不成是秦王府的人?還是說,秦王府一直魚肉百姓?”陳松聲音放大,周遭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你……”

左良道指著陳松,臉色黑的就像是鍋底一樣。

有些事情,儘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就是不能拿到明面上。

朱樉魚肉鄉里這事也是一樣,其他人都可以說朱樉魚肉百姓,唯獨他們自己不能這樣說。

“陳松,你好啊,你真的很好!”左良道深色陰晴不定。

站在一旁的毛驤將兩人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不免心中感慨:“怪不得能將李善長拉下馬,此人心思縝密,已經已達到如此地步。

來了西安府,直接給秦王來了一個下馬威,讓秦王吃了一個啞巴虧。”

“但願你能一直這麼順利下去!”左良道丟下一句狠話,憤憤離開。

看著左良道的背影,陳松輕笑著搖了搖頭,“王府長吏司,想必魚肉百姓,也有你一番功勞。”

……

“陳松,好膽!”

秦王府書房,朱樉將桌子上的燭臺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臉陰狠的喝罵著。

西安府的人都知道那些人是他的人,現在被陳松就這樣給殺了,這不是當著眾人的面,狠狠的抽自己嘴巴子嗎?

這讓一向自負的朱樉如何能忍?

“殿下,陳松此子實在囂張,若是不好好教訓他一番,誰知道他能鬧出什麼亂子。”左良道在一旁煽風點火。

“我能讓他升上去,也能讓他摔下來。陳松,慢慢等著吧。”朱樉陰沉沉的咒罵著。

第二天清晨,陳鬆起了一個大早,隨便在街道上採買了一些禮物,帶著毛驤以及幾個隨從去了秦王府。

雖然陳松殺了朱樉的人,但面子上還要維持住。

朱樉在偏殿中接見了他們。

朱樉高坐上位,模樣倨傲,一副睥睨的面孔,陳松和毛驤坐在下面。

“常青啊,數年不見,近來可好啊!”

一臉假笑的朱樉讓陳松一陣反胃。

“數日不見,不知道秦王殿下近來安好?

臨走之時,陛下一再吩咐,讓我來了之後,給殿下好好檢查檢查身體。”陳松也是一臉假笑的模樣。

朱樉笑道:“信不過誰也不能信不過常青啊,常青的醫術,冠絕天下,讓常青檢查身體,定然能保我長命百歲。”

長命百歲?狗屁,不過是喪命的開始。

陳松心裡暗罵幾聲,笑道:“不敢當不敢當,若是沒有殿下的推薦,我也不過是遊方的郎中罷了。”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這個呢,我還以為你忘了這個呢!”朱樉陰陽怪氣的說著。

毛驤坐在一旁,插不上什麼話,靜靜的看著兩人交鋒。

兩人語氣雖然都很平緩,可毛驤還是嗅到了一絲火藥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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