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城外有琉璃窯,咱們可以去那裡看看,如果行的話,就選定那裡。”

“這樣也好!”陳松點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中,陳松和徐輝祖就這件事進行了詳細的討論。

不得不說,徐輝祖確實不是普通勳貴子弟能比的。

他總能提出一些關鍵且創新性的意見。

“那販賣玻璃的商隊該如何呢?咱們再組建一個商隊?”徐輝祖問道。

陳松搖搖頭,“這樣雖然能看看把控玻璃銷售,但你要知道,玻璃這個東西,尋常百姓家不一定買,也不一定買的起,肯定是那些士紳購買。

若是咱們建立一個商隊,那咱們要付出多少?這裡面的花銷不敢算啊,還沒賺錢,前期就要花掉不少錢。”

陳松之前算過一筆賬,如果採用專賣的方法,固然能將玻璃產業牢牢把控在手中,可剛開始的時候,組建商隊,打通商路,要花掉的錢肯定不會少。

所以,陳松便想到了這個年代的鹽引開中法和後世的經銷商法。

鹽有鹽引,陳松打算弄一個玻璃引。

商人如果想要販賣玻璃,就必須從陳鬆手中購買玻璃引。

有了這個玻璃引之後,才有資格販賣。

但是,有了玻璃引不代表就有了玻璃。玻璃是另外買的,由這些商人自己另外掏錢。

這些商人沒有定價權,定價權在陳鬆手中。

如果違反陳松制定的價格,陳松有權利取消商人手中的玻璃引。

商人販賣玻璃時,不準跨區域販賣,只能在各自的區域內。

陳松細細的說著自己的辦法,徐輝祖坐在一旁,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

“怪不得父親對他的評價如此之高,怪不得陛下如此倚重他。

言談舉止間就決定了如此繁雜之事,要是交給朝臣,估計夠嗆能這麼快制定出來。”

徐輝祖的心裡對陳松多了不少佩服。

一語言罷,徐輝祖已經將自己擺在了下位。

“那啥,陳先生,那就按照你說的來辦吧。”徐輝祖恭敬不少。

“這樣吧,明天去一趟那個琉璃場看看吧!”

回到家,徐輝祖半夜睡不著覺,陳松今天說的話以及以前做的事情不停的浮現在徐輝祖腦海中。

徐輝祖坐起身來,來到書房,點燃蠟燭,攤開一張宣紙,提起毛筆,書寫起來。

寫完之後,找來一個信封,將宣紙裝了進去。

這是寫給徐達的信,主要就是將最近的事情說給徐達。

……

第二天中午,陳松坐著馬車,朝著城外琉璃廠而去。

徐輝祖坐在陳松對面,給陳松介紹著琉璃廠的種種。

馬車行走在官道上,朝著琉璃廠而去。

徐輝祖對應天府比陳松熟的多,知道不少陳松不知道的事情。

徐輝祖說道:“琉璃廠有大爐三座,小爐五座。

這些窯爐生產出來的琉璃大都進了皇宮和各地王府,陛下節儉,打算過幾年對削減琉璃的用度。”

“這樣的話,倒是可以將這些琉璃窯爐接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