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正是李善長那寶貝兒子,當今嫡長公主的相公,駙馬都尉李祺。

李祺腰懸玉佩,手持摺扇,看上去倒是有幾分風度翩翩的模樣。

陳松沒搭理他,依舊吃著混沌。

攤主看著李祺這幫子人,瞬間就虛了,連忙躲得遠遠的。

見陳松沒任何反應,李祺臉上閃過一絲惱怒。

來到陳松面前,李祺居高臨下,盛氣凌人,“陳松,恐怕你還不知道吧,如今整個應天府的學子準備聯合上書彈劾你,應天府周遭的社學、縣學、府學等都要罷課。

整個江南之地,文風鼎盛之地都要聯合上書陛下,讓陛下處置了你這個逆賊,廢黜了你這個狗屁不通的所謂新學。”

陳松微微驚訝,可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我就說,我這個新學學堂馬上就要開辦起來了,這怎麼什麼動靜都沒有,原來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啊。”

陳松一臉笑容的看著李祺,“你是韓國公的公子,又是嫡長公主的丈夫,論起來,咱們也是連襟……”

“別攀親戚,誰認識你!”李祺見陳松這樣說,還以為陳松是怕了自己,連忙撇清關係,“你這鄉野匹夫,也配和我攀親戚?等各地萬民書一至,你陳松的腦袋勢必搬家,且讓你多活幾日。”

李祺說罷,譏諷的嘲笑了幾聲陳松,便帶著隨從遠去。

“先生,這個王八犢子如此囂張,真是不知好歹。”站在一旁的李三娃咬牙切齒的罵道。

“呵呵!”

陳松輕笑一聲,道:“不過是一頭會說話的蠢豬罷了,自找死路,只希望李善長沒摻合進這事,不然,韓國公一脈,瞬間灰飛煙滅!”

“先生,這是為何?”李三娃不解。

陳松笑了笑,搖了搖頭,沒有解釋。

看起來這新學學堂是陳松要辦的,實際上是朱元璋要辦的。

聯合抵制的不是陳松,而是高高在上的朱元璋。

朱元璋本就不滿儒家理學一家獨大的情況,現在又這麼折騰,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上次陽武縣之事就已經讓朱元璋對李善長失去了耐心,要是這次再摻合進去,那李善長還能活嗎?

……

“啪!”

韓國公府後院,李善長輪圈了胳膊,一個大嘴巴子狠狠的抽在了李祺的臉上。

鮮紅的手掌印瞬間出現在李祺的臉上,李祺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臉,衝著李善長嚎叫:“爹,這是為何,這是為何啊?”

李善長站在李祺的面前,指著李祺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就是一頭蠢豬,一頭蠢豬,你怎麼這麼蠢?蠢到了極致,蠢到了極致!”

李祺最近這段時間,一有空就會去陳松的新學學堂轉悠。

李祺回家之後,想都沒想就將遇見陳松的事情說給了李善長。

可是,想象中的誇獎沒有到來,反而是一頓暴揍。

“爹啊,這是為啥啊,您說清楚啊,我實在不知道我哪裡做的不對,您說清楚啊!”李祺捂著自己的臉,大聲嚎叫。

李善長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的喝罵:“為啥?你還敢問為啥?你這個逆子,你非要把我害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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