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瘟”是一種非常嚴重的傳染病,如果控制不好,很容易大規模流行,如果不對患者及時醫治,死亡率非常高。

明朝末年,明朝滅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疙瘩瘟。

陳松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開封府知府,問道:“這些得了疫病的州縣,封鎖情況如何?”

“大人,封鎖的很好。自從陛下的旨意下來,就已經著手封鎖,從開始封鎖到現在,幾乎沒有什麼人離開。

陛下派遣過來的郎中,基本上都集中於這些疫病流行的州縣。開封府附近的藥材,糧食等物資,也調到了那裡去。”開封府知府認認真真的回答。

陳松點點頭,這是如今唯一的好訊息。

陳松將手中的薄冊子合上,對著開封府知府說道:“這樣吧,你下去之後準備準備,明天早上,我要親自去一趟疫區,不深入疫區瞭解情況,恐怕不行。”

開封府知府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陳松竟然會這樣做。

在開封府知府看來,陳松前途無限,再加上陳松的醫術高超,沒有必要深入險境,更沒有必要親自前往疫區了。

“大人,這事恐怕不太合適吧?畢竟這是疫區,要是大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在下該如何向陛下交代?”開封府知府的臉上滿是焦急。

說實話,開封府知府並不想讓陳松深入疫區。

陳松現在的身份特殊,身上的職務太多,又是朱元璋的女婿,這要是有個什麼問題,開封府知府都不知道該如何向朱元璋交代。

開封府知府連連勸說:“大人,派人過去了解也是一樣,沒有必要這樣做啊。”

陳松決心已定,哪裡能輕易改變?

“就這樣決定了,你不用勸說,趕緊下去準備吧,有什麼事情不用你負責。”陳松拍著桌子,一臉嚴肅。

開封府知府見勸不動陳松,只好聽從陳松的安排。

陳松作為治疫主官,開封府知府將自己的住處讓給了陳松,而他自己,在外面住客棧。

來到衙門後院,陳松走進臥室。

將房門鎖上之後,陳松一頭扎進了醫院當中。

治療腺鼠疫的特效藥是鏈黴素,鏈黴素在醫院的倉庫中有大量儲備。

為了防止以後取貨不便,陳松從倉庫中弄出來了一大批鏈黴素,放在了醫院的大門外。

除了鏈黴素外,還有一大批抗疫物資,這些物資也被陳鬆放在了醫院大門外。

做好這一切之後,陳松回到了臥室。

屋外的夜空更黑了,城中大部分人進入了夢鄉。

可還有一些人,就像是夜貓子一樣,精神無比。

在開封府城距離知府衙門不遠的一座宅院後院,書房中的燈火通亮。

四五個中年士紳坐在書房中,眉頭緊鎖,低聲商量著事情。

為首計程車紳叫做馮德良,是開封府有名有姓計程車紳,他的兒子現在在朝中當官,以前在李善長手下做過事。

有這一層關係在,馮德良自然而然的認為自己是李善長這邊的人。

馮德良臉色陰沉,他看著旁邊書桌上的蠟燭,陰沉沉的說道:“陳松已經進入開封府了,你們決定如何?”

一個叫做林琅計程車紳站起,他的臉上滿是兇光,“馮兄,這還用說,當然要弄死他。

陳松此子實乃妖孽,竟然弄出了什麼新學,不過是蜉蝣撼天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