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黃崖口關當天,朱棣將幾乎所有能撒出去的兵都撒了出去,尋找陳松。

可是,白茫茫一片的草原,想要找陳松他們,無異於大海撈針。

儘管陳鬆開著混凝土攪拌車,但相對於整個草原來說,還是太渺小。

更別說還下起了雪,讓路程艱難不少,再加上陳松不是筆直朝著黃崖口關而去,而是找混凝土攪拌車能過去的路走,這樣一來,走的路就曲曲折折,讓尋找陳松的難度增加不少。

兩天了,朱棣還沒有得到陳松的任何訊息。

他站在黃崖口的城牆上,看著城外,臉上滿是焦急。

“當初都怪俺輕敵,不然也不會是這個下場。要是常青有個三長兩短,那俺該如何交代?”朱棣焦急的在城牆上來來回回的走著,大雪落滿了他的肩膀。

陳松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這是朱元璋很早之前就說過的。

可是現在,因為自己的輕敵,竟然將陳松留在了草原,朱棣的心裡內疚萬分。

那天,朱棣本來想衝回去救陳松,如果不是後面朱棣被侍衛打暈,恐怕朱棣早就跑回去救陳鬆了。

因為著急,朱棣的嘴角起了不少水泡。

此時陳松,正把著混凝土攪拌車的方向盤,車窗緊閉,車裡的空調源源不斷的吹著暖風。

這輛車質量確實沒得說,這麼冷的天,竟然還能穩穩當當的跑,確實不容易。

陳鬆開車開的很艱難,往黃崖口方向緩慢的移動。

估摸著距離,陳松停在了距離黃崖口四十里左右的地方。

將混凝土攪拌車收回醫院之後,陳松將張鐵牛和李三娃從醫院中帶了出來。

兩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白茫茫的四周,臉上寫滿了迷茫。

“這是在哪?敵人呢?韃子呢?”李三娃往腰間的腰刀摸去,發現腰間的腰刀早已經消失不見。

張鐵牛回過神來,喃喃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大人,咱們現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行了,別想那麼多,趕緊走吧。”陳松說著,一深一淺的往前面走去。

身後的車轍印逐漸被大雪覆蓋,張鐵牛看著身後的車轍印,又看向陳松背影,臉上滿是沉思。

李三娃湊到張鐵牛旁邊,小聲嘀咕,“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剛剛咱們還面對敵軍包圍,怎麼現在就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雖然這裡白茫茫一片,但我敢肯定,這裡不是那裡。而且,那些敵軍怎麼還沒了。”

張鐵牛說道:“不知道,我只知道,跟著大人沒有錯。如果沒有大人,咱們兩個絕對活不下去。

想那麼多幹什麼?沒有大人,咱倆還是村裡的腌臢貨。”

說完話,張鐵牛快走兩步,朝陳松追去。

“此言有理!”李三娃點點頭,追了上去。

走了沒多久,有馬蹄聲響起。

在大雪遍地的草原,聽到馬蹄聲時,說明距離已經很近了。

陳松停下腳步,往馬蹄聲響起來的地方看去。

張鐵牛和李三娃一前一後,將陳松圍了起來,警惕的看著前方。

一隊穿著鴛鴦戰襖計程車兵出現在陳松眼前,他們停在了陳松面前,將陳松包圍了起來。

領頭的是朱棣的一個侍衛,見過陳松。

他看著完好無損,只是身上多了一些雪的陳松,臉上滿是驚駭。

這人大聲喊道:“可是陳大人?”

“正是陳松!”陳松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