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陳松這封奏摺送到通政司,讓通政司的官員抄錄幾份,下發各部,讓這些官員都看看,看有沒有什麼不足的地方。”

儘管陳松已經考慮了時代背景,可奏摺上面的制度相較於這個時代還是有些超前。

朱元璋不可能什麼也不做就按照陳松說的去做,這不符合朱元璋的性格。

“好,孩兒謹記。”朱標回道。

……

第二天早朝之後,陳松的奏摺下發到了各部官員那裡,李善長也收到了一份。

李善長坐在自家前廳中,拿著陳松的奏摺,一臉陰沉的看著。

邊看邊罵:“滿嘴胡言,簡直胡言亂語。

陳松只是一個郎中,竟然還自作聰明,擅改市舶司制度,他以為他是誰?”

李善長不停的拍著自己的大腿,好幾次都差點將陳松的奏摺扔出去。

“這個陳松,簡直目中無人,目中無人。”李善長牙根恨的癢癢,咬牙切齒,怒火中燒。

自水泥之事失敗之後,李善長就徹底的記恨上了陳松。

李善長表面寬厚溫和,內心卻極度自負,且喜歡嫉妒別人。

據說,誠意伯劉伯溫的死就和李善長的嫉妒脫不了干係。

陳松如今備受朱元璋重用,不過十來歲的年紀,卻主持市舶司之事,總觀整個朝廷,幾乎沒有這樣的先例。

李善長的兒子李祺雖然也是駙馬都尉,可朱元璋在對待兩人時,簡直天差地別,這讓李善長如何能順心?

“得想個辦法殺一殺他的銳氣,歐陽倫這個蠢貨,什麼都沒幹明白還妄送了性命,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李善長將陳松的奏摺扔在旁邊的桌子上,一臉沉悶的低聲喝罵著。

李善長的兒子李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來到李善長的面前,看了看桌子上的奏摺,然後說道:“父親,聽說陛下又表揚陳鬆了?”

“是啊,又表揚陳鬆了。”李善長冷冷的說道。

“爹,我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同是駙馬都尉,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憑什麼他陳松就如此受寵,而我卻備受冷落!”李祺一臉不滿,就像是一個爭風吃醋的妒婦一樣。

看李祺這個樣子,李善長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好意思和陳松比?

你說你哪點能比得過陳松?

別的不說,就說陳松敢冒天下大不韙勸阻陛下海禁之事,你都做不出來,更別說其他的事了。

如果你有陳松一半的本事,我也不至於如此。”

李祺沉默不語,這話他沒法接。

看李祺這個樣子,又想起了陳松的樣子,李善長越想越來氣。

李善長煩悶的道:“行了,別廢話了,放衙之後,讓你叔過來一趟。”

“是!”李祺退了出去。

看著李祺的背影,李善長恨鐵不成鋼的道:“要是你有陳松半分本事,我也不至於這個樣子。”

晚上,李善長和李存義對坐在書房中。

陳松的奏摺擺放在兩人中間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