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早說,此物如此重要,咱們怎麼能為了口舌之慾而吃糧種呢?”

朱標一下子急了,紅薯和土豆如此重要,以後肯定是要推行天下的東西,現在數量如此少,怎麼能說吃就吃呢?

“殿下殿下,此物產量巨大,吃一點不妨事,不妨事。”陳松連忙勸說。

可是朱標哪裡能聽進去,他看著桌子上那些已經被煮熟的土豆紅薯,長嘆一聲,“今天已無法挽回,以後可不能像今天這樣了,糧種不可輕食,多一點糧種,就能早一日推廣天下。”

“殿下,我舅舅那裡的土豆和紅薯可以用作糧種,這些土豆紅薯足夠了,殿下莫要擔心。”

陳松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問題,就算將趙鐵繩那裡的紅薯和土豆全都吃光了,醫院裡還有。

醫院裡的東西能重置,說句難聽的,只要時間足夠,陳松可以將土豆和紅薯種滿世界的每個角落。

朱標說道:“話不能這樣說,糧不穩則天下不穩。

以後能別吃,就儘量別吃,留作糧種比什麼都強。”

這頓飯吃的朱標就像是做過山車一樣,心情一時三變。

吃完飯,朱標開始來到了陳松的書房,著手開始書寫奏摺。

朱標打算在這裡再待幾天,但是稟報給朱元璋的奏摺卻不能耽擱。

在朱標寫奏摺的這段時間中,朱棣出現在陝西的地界上。

大雪早已經停下,可是道路上的積雪還在。

朱棣胯下的戰馬已經累到了極致,因為不是公事,因為沒有公文,所以朱棣就無法在驛站中更換戰馬。

朱棣看著前方,眼睛中滿是紅血絲。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只為了能早一點到達陳松老家。

時間緩緩而過,朱標的奏摺已經被送走,這是朱標到的第三天。

陳松帶著朱標在村子周圍轉悠,好不容易來一趟,朱標可要好好看看陳松的成長環境。

有馬蹄聲從遠處傳來,散步在周圍的侍衛全都朝朱標和陳松圍來,右手都放在了腰間腰刀的刀柄上,警惕的看著前方。

陳松眯著眼睛往馬蹄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前方出現一團白霧。

這是戰馬賓士時飛濺起來的積雪。

朱標站在原地,雙手背在身後,靜靜的看著。

朱棣愈發的近了,朱標周圍的侍衛將腰間的腰刀抽了出來。

“不明騎兵,保護殿下,若有人私闖,殺無赦!”

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這是朱標的侍衛統領。

陳松疑惑萬分,這個時候過來,難不成是朱樉?

除過朱樉之外,陳松實在想不出還會有誰。

朱標靜靜的看著過來的騎兵,不慌不忙。

朱棣看到了圍在朱標周圍的侍衛,看到了手持腰刀的侍衛,這些侍衛身上的軍裝朱棣認識。

“京營兵馬?為何會在此?”朱棣心裡閃過無數個疑問,同時急忙下達了停止前進的命令。

“籲!”朱棣死死的拽著馬韁繩,控制著戰馬停了下來。

朱棣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他跳下戰馬,帶著幾個侍衛朝著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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