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確定是一畝地的產量?這也太多了吧!”錢禮德還是有些不相信。

實在是這個產量大到難以讓人接受。

“事實就放在你的眼前,這還有什麼值得懷疑?”陳松一臉平靜的說道。

錢禮德臉上的震驚逐漸平緩下來,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令人難以相信的事情。

“大人,那接下來該怎麼做?”錢禮德問道。

“怎麼做?還能怎麼做,上奏陛下吧,越早越好。”陳松說道。

錢禮德一臉火熱,急忙詢問:“那大人之前說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陳松面帶笑容。

“好,好好,下官這就回去書寫奏摺,寫完之後,定然會讓大人先過目。”

錢禮德也非常懂得分寸,湊到陳松耳邊,小聲說道。

“好,那在下就不留錢大人了。”陳松站了起來,將錢禮德送出了門外。

錢禮德馬不停蹄的趕回了縣衙,飛奔進書房,開始書寫奏摺。

一個晚上的時間,錢禮德終於將奏摺書寫完畢。

他拿著寫完的奏摺,來了陳松這裡。

在陳松家的書房中,錢禮德將奏摺交給了陳松。

陳松接過奏摺,認真的看了起來。

看完後,陳松指著奏摺上的某些地方,讓錢禮德改動。

奏摺不能出現破綻,所以改動是必須的。

錢禮德不敢分心,將陳松說的那些內容全都記了下來。

“好,下官這就回去改動。”錢禮德拿起奏摺,又飛奔而去。

三天後,陳松和錢禮德的奏摺透過驛站送了出去。

除了奏摺之外,還有兩袋子土豆和紅薯。

幾天之後,奏摺和紅薯土豆送到朱元璋這裡。

坐在御書房中的朱元璋看著手中的兩份奏摺,又看了看放在腳邊的土豆紅薯,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這個陳松,又整什麼么蛾子,說的這都是些什麼混賬話?

畝產數千斤的糧食,這樣的謊話都能說的出來。”朱元璋一把將陳松的奏摺摔在桌子上。

“爹,除了陳松的奏摺之外,還有當地知縣的奏摺,恐怕這事應該沒有那麼不堪。”站在一旁的朱標指了指陳松奏摺旁邊,錢禮德的那封奏摺。

朱元璋順手將錢禮德的奏摺拿起,陰沉著臉,“畝產數千斤的糧食,標兒,這種話你也相信?

俺又不是沒種過地,如果真的有這種糧食,那天下還能有餓死的人嗎?若是真的有這種糧食,俺爹俺娘還能餓死?”

朱元璋心煩意亂,作為農民出身的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天下會有這樣的糧食。

可是,那兩袋土豆和紅薯就放在腳邊。

朱元璋彎下腰,從土豆袋子中取出一個土豆,放在眼下觀瞧。

“這玩意能吃?這是什麼玩意?這能吃?”朱元璋搖搖頭,一臉的不相信。

活了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糧食。

朱標開口勸道:“爹,想來陳松不是那般輕浮之人,市舶司之事已經做的那麼好了,不應該會犯這種錯。”

朱元璋隨手將土豆放在桌子上,將陳松的奏摺再次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