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言雖然不是個東西,但現在還不能死,要是死了,朱元璋勢必會再派來一個。

敲打敲打一番就行,讓她知道深淺就好。

“還不趕緊滾去收拾?等著我給你收拾嗎?”陳松呵斥道。

張言如釋重負,說了幾句感謝的話,急忙從地上竄起,朝著前廳跑去。

“夫君,像這般惡奴,應該稟報上去,應該重新換一個。”朱靜安指著張言的身影,對著陳松說道。

陳松搖搖頭,“給她點記性就好了,換來換去的,要是下一個也是這樣的該怎麼辦?”

“夫君說的是,那就聽夫君的。”朱靜安說道。

張言帶著侍女來到前廳,手腳麻利的收拾著。

張言有苦說不出,這種事情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還不敢給朱元璋說。

要是給說了,後果可就難料了。

張言停下手中的活,瞥了一眼後院方向,“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陛下?”

“不,不行!”

這個念頭剛剛升出,就被張言否決。

張言不是傻子,這事要是讓朱元璋知道了,那自己就沒有了利用的價值。

而且,到時候勢必會觸怒陳松和朱靜安。

這兩人要是在朱元璋面前說些壞話,那張言可就徹底完蛋了。

誰讓朱靜安是朱元璋的閨女,陳松又是醫術高超的神醫呢?

一時間,張言苦不堪言。

陳松回到後院,和朱靜安坐在後院當中的一顆大樹下。

兩人中間擺放著一張圓桌,上面放著一個茶壺和兩個茶杯。

俗話說,陽春三月天氣新,湖中麗人花照春。

大樹長滿了綠芽,看上去讓人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陳松為朱靜安倒上一杯茶,說道:“再有幾天燕王殿下就要就藩了,到時候可要去送送他。”

“我這個四哥,雖然有時候脾氣不好,為人魯莽,但卻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對手下也好。”朱靜安端起茶杯,小抿一口。

“你說的是啊,只可惜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陳松一臉感慨。

“夫君之前不是說過,能帶著我飛天嗎?要是可以的話,直接飛到北平去?”朱靜安忽然想起了陳松那天給自己說的話。

“嗨,上天可以,但飛到北平,難度很大。”

陳松搖搖頭,有些無奈。

陳松說的飛天就是乘坐熱氣球,熱氣球能飛起來是沒錯,可沒法控制方向。

“原來是這樣啊!”朱靜安放下手中的茶杯。

“等送走了燕王殿下後,估計再有半個月,我就要去松江府了。

我爭取趕在去松江府之前,帶你上一次天。”陳松信誓旦旦的保證。

朱靜安眼睛瞬間大亮,“說好了,可不要騙人!”

“嘿嘿,我騙誰也不可能騙我媳婦!”陳松嘿嘿笑道。

晚上,陳松躺在床上,朱靜安依偎在陳松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