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不覺得什麼,但是我要告訴你。

若是十五六歲生孩子,對於絕大部分女性來說,無異於一道鬼門關。

身體尚未發育完全,此時生孩子,稍微出點意外,就是不可挽回的災難。”

陳松坐直身子,一本正經的看著朱靜安。

朱靜安嘴巴微張,一臉驚訝,“真的嗎?”

“我還能騙你嗎?你是我的妻子,我怎麼可能會騙你?”

陳松握住朱靜安的雙手,含情脈脈。

朱靜安臉色通紅,一臉嬌羞。

“我相信你!”朱靜安聲如蚊吶。

張言站在一旁,偷偷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同時將陳松說的那些話全都聽了過去。

陳松悄咪咪的瞥了一眼張言,將張言的反應看在眼中。

這個張言,早晚要讓她長點記性,要讓她知道哪些話能聽,哪些話不能聽。

下人,不能太過囂張,就算你是從宮裡出來的。

……

入夜,張言坐在自己的房間中,趴在房間中的圓桌上,在一張小紙條上寫著。

作為朱靜安的女官,張言完全有資格擁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

寫完之後,張言將紙條裝進一個竹筒中。

張言走出房門,來到了侍女睡覺的房間。

這些侍女是朱靜安出嫁時帶出來的,毫不客氣的說,這些人都和張言差不多。

張言將竹筒交給其中的一個侍女,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早朝,陳松站在大殿中,靜靜的發著呆。

朱元璋坐在皇位上,看著正在發呆的陳松。

此時的他,正在想陳松昨天給朱靜安說的那番話。

朱元璋不是接生婆也不是郎中,對於陳松說的那些話也不太瞭解。

“或許,這小子說的是對的,年齡太小,確實容易出現問題。”

朱元璋收回目光,看向大殿當中的這些文武大臣。

今天的早朝有些枯燥,聽的陳松昏昏欲睡。

無非就是對西南用兵,加強北邊防禦,沿海備倭以及做好春耕之事。

宋璲今日告假,沒有來上朝,所以沒有出現昨天的場景。

下朝之後,陳松剛剛走出大殿,就被趕出來的慶童叫住。

“陳神醫,還請留步!”慶童衝著陳松的背影大喊一聲,跑了過去。

陳松頭也沒回就知道是慶童的聲音,實在是慶童的聲音太好辨認了。

陳松止住腳步,轉過身子。

慶童跑到陳松面前,指了指大殿,道:“陛下找你有事,還請跟我去一趟御書房吧。”

“可知是因為什麼事情嗎?”陳松有些好奇的問道。

陳松心裡不停的猜測著:“該不會是昨天晚飯時說的那些話吧?這個張言,怎麼什麼話都傳?”

陳松有些惱火,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慶童搖搖頭,“不知道,還請陳神醫跟著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