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太醫院忙碌了一天,因為出兵的時間還沒有定下來,所以太醫院主要忙碌的還是打仗時的方子。

太陽低沉,陳松回到了家。

舅舅趙鐵繩一家正在收拾著行禮,準備第二天回家。

在趙鐵繩居住的房間中,趙鐵繩將穿的衣服往一個揹包中塞去,劉翠和趙嶺在一旁打著下手。

見陳松進門,趙鐵繩放下了手中的活計。

“舅舅為何走的這麼早?不多留幾天?”陳松有些不捨的問道。

“嘿嘿!”趙鐵繩嘿嘿一笑,道:“不能再留了,要是回去的晚,就趕不上春耕了。”

陳松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幫著趙鐵繩收拾行李。

趙鐵繩其實並沒有多少行李,不過是一些衣服罷了。

“舅舅,這些衣服都已經很舊了,換新的吧!”陳松看著揹包中那些陳舊的衣服,開口勸道。

不管怎麼說,陳松現在都是駙馬都尉,給趙鐵繩換幾身新衣服的錢還是有的。

“錢不能亂花,你剛剛成親,以後還要養家。

我在鄉下也花不了幾個錢,衣服舊點也能穿,換新的幹啥?”趙鐵繩有些埋怨的道。

站在一旁的趙嶺卻喊道:“爹,就聽哥的吧。哥現在可是皇上的女婿,咱們要是穿的差了,不是丟哥的臉嗎?”

“你這敗家玩意兒!”

趙鐵繩一聽這話,踢了趙嶺一腳。

“你怎麼如此不識大體?能說出這樣的話?你哥的錢也是辛辛苦苦賺來的,以後還要養家,京城不比鄉下,到處都是花錢的地方,怎麼能讓咱們白白浪費?”

趙鐵繩一臉不滿的勸告著自己的小兒子。

看著趙鐵繩這個樣子,陳松知道,趙鐵繩是不會花自己錢的。

……

胡惟庸在自己的書房中,看著坐在書房中的黨羽,臉上滿是陰狠。

“根據今天早朝的事情來看,恐怕他已經打算對咱們動手了。咱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要是再這樣等下去,誰知道結果是什麼!”

胡惟庸坐在書房的上位,手中把玩著一枚玉佩。

陳寧坐在胡惟庸的下首位置,道:“胡相,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要是再這樣等下去,遲早就是死路一條!”

胡惟庸臉色陰晴不定,心裡不停的盤算著。

御史中丞塗節坐在末尾位置,他臉色不停的變化,像是做著什麼艱難的決定。

“胡相,既然陛下不仁,那咱們就不義!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早死晚死都是死,拼一把又如何?”

塗節忽然變得不怕死起來,一掃之前的鼠膽模樣。

就連胡惟庸都微微側目,不太相信塗節的變化。

“你的意思是?”胡惟庸看向塗節。

“諸位,既然他不仁,那咱們就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