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松穿著慶童送來的公服,這身公服和朱棣之前讓他穿的差不多。

在臥室的牆壁上,陳松掛了一個從醫院廁所拆下來的鏡子。

陳松穿戴整齊,走出了房門。

來到前院,陳松對著正在清掃院子的周大說:“不用讓你女兒準備飯菜了,太醫院裡面管飯,我在那裡吃就行了!”

陳松居住的地方距離皇宮不遠,橫豎也就是那幾步路。

陳松走出家門口,朝著太醫院走去。

太醫院和六部衙門在一起,剛剛來到官員們上下朝必須經過的千步廊時,陳松就看到了下朝的官員。

這些官員大都陰沉著臉,就好像遇上了什麼糟心事一樣。

不用想,肯定是朱元璋發火了,不然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陳松收回目光,朝著東面走去。

“陳神醫!”

剛走兩步,一道高亢的聲音響起。

陳松停下腳步,轉過身子,看到朝著自己這邊走來的徐達和湯和。

“只是覺得身影有些像,沒有想到還真的是陳神醫!”

走到陳松面前,徐達開口說道。

“聽說陛下將你提拔為太醫院院判了,這可是正六品的官啊,不低了。

如此年齡就有如此成就,屬實厲害啊!”湯和笑眯眯的說道。

陳松白了兩人一眼,“我這只不過是芝麻綠豆的小官,和你們二位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

“我看這些朝臣怎麼都拉著一張臉,出什麼事了?”陳松指著下朝的官員,開口問道。

徐達一臉幸災樂禍,“今日陛下在早朝上將胡惟庸罵了一個狗血噴頭,他們當然不高興了。

而且,今天早朝上,陛下有賜死汪廣洋的意思,不知道會不會實施。”

“肯定會實施的!”陳松順口說道。

“你為何如此肯定?”湯和詢問。

熟知歷史的陳松知道,還沒有等到汪廣洋到達廣南,就被朱元璋賜死在半路上。

可以說,在貶汪廣洋的時候,朱元璋就已經起了殺心。

“我猜的!”陳松說道。

陳松當然不可能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

徐達臉上的笑容從開始就沒有消失過,就好像他巴不得發生這樣的事情。

“今天陛下之所以罵胡惟庸,和汪廣洋確實有不小的關係。

汪廣洋的妾室陳氏是早些年充入宮中的罪官之女,可是不知道怎麼得,這件事被陛下知道。

這可是大罪啊,陛下讓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徹查此事。

今日陛下罵胡惟庸,說:你們中書省以及六部的這些人都應該論罪。

嘖嘖嘖,那場面,實在是太美妙了!”

“不過是些文臣罷了,幹咱們這些勳貴何事?”湯和幸災樂禍的說道。

自古文武相爭,有前宋的以文御武在前,如今天下太平沒幾日,文武相爭的局面也逐漸開始。

“行了,不說這些事了。今天是我第一次去太醫院報道,可不能遲到了!”陳松朝著兩人拱拱手,朝著太醫院走去。

看著頭頂初升的太陽,陳松知道,明初三大案之一的胡惟庸案即將爆發,恐怕要不了多少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