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鴛鴦戰襖的精悍士兵在軍營中來來回回的巡邏。

這些士兵的臉上滿是殺氣,橫肉橫生。

軍營中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不多時,幾人停在了一座華麗的大帳外面。

核實身份之後,陳松被帶進了大帳。

“殿下,人已經帶到了。方圓五十里,只有他一個郎中!”

領頭的軍士站在大帳中央,衝著坐在上位,沉著臉色的年輕人拱手抱拳。

年輕人衣著華麗,頭戴金冠,雖年齡不大,但臉上的威嚴卻不容侵犯。

“還不跪下!”

站在陳松身後的一個軍士見少年無動於衷,當堂呵斥。

“免了!”年輕人擺擺手,隨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醫術如何?”

陳松回道:“陳松,家住耀州富平縣流曲裡!”

“你可知我是誰?”年輕人再次問詢。

“聽聞乃是秦王大駕!”陳松回道。

“知道就好,前日出城打獵,以為無事,就沒帶郎中。

誰知今早摔落馬下,腿傷疼痛難忍。

倘若醫治不好,你可知後果如何?”秦王身子前傾,盯著陳松,雙眼如同蒼鷹一般。

陳松搖搖頭,“不知!”

“殺!”

秦王坐直身子,淡淡的殺氣在臉上流動。

陳松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唾沫,額頭上有冷汗出現。

秦王的大名,陳松可是瞭解一二,作為朱元璋最無法無天的一個兒子,他可不會用過這種話開玩笑。

秦王朱樉,幼年聰慧英武,成年後多行惡事,荒唐無度,引三秦百姓哀聲哉道。

現在是洪武十二年,朱樉剛剛就藩一年,骨子裡的殘暴就開始展露。

“過來吧,定要好生診治,否則......”朱樉朝著陳松招招手。

陳松揹著藥箱,朝著朱樉走去。

在走去的時候,陳松心裡將朱樉罵了一個底朝天,各種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

可是表面上,陳松還要保持小心翼翼的狀態,防止惹怒朱樉。

來到朱樉的面前,陳松將自己的藥箱放在地上,然後弓著身子問道:“不知殿下傷在何處?”

朱樉指了指自己的右腿,然後艱難的將右腿抬起,放在身前的桌子上。